安夏在醫科所見到周敏時,“嘶”了一聲。
實話說道,“這人救不回來了,強硬活著隻會很痛苦,毒性已經蔓延到五髒六腑,全身肌肉萎靡,她一根肋骨斷裂,尖端刺入心髒,到現在沒死都是僥幸,但如果想要治療,她心髒功能不行,承受不住藥物,隻能跟現在這樣,忍受著身體的痛苦耗盡生命。”
沈以君聞言急了,“可她現在這樣子,我連溝通都不行。”
周敏舌頭沒了說不了話,視線模糊也沒法看字交流,還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筆都提不了。
沈以君一臉絕望。
有一種證據就在眼前卻怎麼也拿不到的心焦感。
她倒是不怎麼心疼周敏本人,周敏就算真是她親媽,她也已經做不到關心重視了,被人冷漠忽視了這些年,她早已不把親人當作必須有的感情。
周敏聽著沈以君這話,灰暗的眼眸落寞的低垂下來,手控製不住的顫抖。
安夏摸著下巴,“強性藥倒是有,可她心髒撐不住,可能真能溝通了,她說完就會死。”
沈以君剛喜的神情戛然而止。
那怎麼辦,她還怎麼要到證據。
周敏這個時候抬眸,急促的眨著眼睛,嗚嗚的說著什麼。
可沒人能理解她的意思。
安夏倒是好奇了,“你說她身上藏了證據,然後梁琪怎麼逼供也沒成功,還找了個地方把她關起來,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東西交給了另一個人保管?比如遺產委托人?”
沈以君,“不能吧,他被關在那個地方,遺產委托人怎麼知道她的生死?”
安夏,“有年限,打個比方,她早知道梁琪會對她不利,所以將證據交給了一個絕對可靠的組織,然後為了你,留了一個二十多年的期限,等你長大成人,出嫁了絕對安全了,就是東西發往沈家的時候。”
話落。
周敏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她視線看向了安夏。
沈以君,“若真是這樣,那意思是我還要繼續等嗎?”
全球有那麼多遺產委托組織,她哪裏能篩選出來周敏找的是哪一個。
安夏盯著周敏,“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是,你就出聲,如果不是,你就安靜。”
周敏嗚了一聲。
安夏,“我當年被拐,跟梁琪有關係?”
周敏眼睛瞬間睜大了,無神的眼眸和安夏對視,但她看不清麵前女孩的容顏。
安夏又問了一遍,“就是沈君念當年被拐,跟梁琪有沒有關係。”
周敏腦子轟了一下。
眼眶泛出了驚恐的眼淚,嗚嗚嗚嗚的叫個不停,情緒有些失控。
被問題嚇的條件反射,還是就是有關?
安夏說不準意思。
她問,“梁琪主導的?”
周敏還是嗚嗚嗚嗚的叫著,害怕的不行。
安夏,“…..….”
確實難以溝通。
安夏無心說道,“要不是知道這是被被折磨的PDST反應,我都要懷疑你就是當年帶我的保姆了。”
周敏瞬間噤聲了半分鍾,隨後跟回憶起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叫的更厲害了,還全身抽搐,暈了過去。
安夏:?
沈以君:!
回過神來,安夏趕忙看人,所幸隻是激動的暈厥,沒死。
沈以君驚愕,“她難道是保姆?不會吧,這年齡也就大個嬸嬸五六歲,嬸嬸當年怎麼會找個那麼年輕的保姆?”
可周敏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