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的執行力很強。
念頭剛剛生起,就立馬起身,把鸚鵡抓到自己肩上,鎖了門,飛快地離開。
此時此刻,東市外。
一輛馬車上。
李靖看著滔滔不絕的程咬金,有些無奈地開口:“知節,那家鋪子真如你說的那般好?”
“還能有假?”程咬金搖了搖頭,“方才你們不也見著了,長樂公主殿下,也差遣人去買東西了?”
“我跟你說,麵膜的確是好東西,昨日買回去後,我家那婆娘高興得不得了。”
李靖點點頭。
他夫人近來生了病,身體不是很好,他是想著法子想要逗自己夫人開心,隻希望麵膜那東西,真如程咬金說的那般玄妙吧。
“什麼時候,你變得隻知道討女人歡心了?”車廂裏另外一人開口,譏笑了起來。
說話的是尉遲敬德,和程咬金情深義重,好兄弟之間、嘴損罵仗總是少不了的。
程咬金一眼瞪回去:“總比你不知討女人歡心好的多。”
尉遲敬德輕飄飄來了一句:“我有兩個婆娘。”
“呸,那又如何!”程咬金啐了一口。
尉遲敬德又輕飄飄來了一句:“我婆娘揍過你。”
程咬金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真的被揍過。
那次帶尉遲敬德去平康坊吃花酒,他們還沒進去,就被尉遲敬德的一位夫人堵在了坊門口,使得一手好棍法,打得他嗷嗷叫痛。喵喵尒説
明明吃花酒的是尉遲敬德!
你不打自己相公,打我這麼一個不相幹的人作甚!
他們兩個人吵鬧著,就在馬車上罵了起來,就在他們快要動起手來的時候,馬車緩緩停下,車廂外馬夫通報,已經到了。
他們三人下車,頭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唐超市”的牌匾,跟著再低下頭,幾個人神情不由得一愣。
門…是關著的。
“怎麼沒開門?”尉遲敬德轉過頭,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結結巴巴,搖了搖頭:“這…我們剛才不還遇到殿下的侍女?她剛買東西回來,這店應該是營業著的。”
應該永遠都隻是應該。
事實就是沒有這個應該。
“總不能…他就營業一個時辰,而後就關門了吧。”程咬金一邊說著,一邊聲音弱了下去。
正常商賈幹不出來這種事。
他雖和許墨接觸不多,可多少有些了解,總覺得…能說出昨天那番話的人,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他可能真的就營業了一個時辰。”程咬金補了一句。
李靖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這店家還真是像知節說的那樣,胸無大誌。”
“也罷,明天再來吧。”
尉遲敬德跟著點點頭:“既然知節害得我們白跑一趟,總不能白來,去吃花酒吧,知節請客!”
程咬金臉色頓時嚴肅起來,皺了皺眉頭:“尊夫人不會又過來揍我吧?”
言下之意——你老婆不會又過來抓包吧。
尉遲敬德臉色跟著一變。
這本來是他用來損程咬金的話,現在被程咬金說出來,就成了損他的話。
他一腳踹了過去,被程咬金靈敏躲開。
就在他們打鬧著回到馬車,準備去平康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