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依舊在眼巴巴看著。
盯著兩個小姑娘手裏的烤肉,不住地吞著口水。
“店家,我說你可真是偏心。”他歎了口氣,“這肉可是我差人捕的,可烤好後,你竟不給我,而是給了她們倆。”
篝火烤得兩個姑娘臉紅撲撲的。
她們低著頭,不說話,懶得和比自己長得醜的人搭話。
專心致誌地啃著兔腿。.伍2⓪.С○м҈
程咬金開始訴苦,說了幾句,目光總算從李麗質、李英姿手上的肉串拔開了目光,轉而落到許墨手上的新肉串上。
咕嚕。
他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沒說話,但他的神態已經把他內心的想法,完全表露了出來。
“阿醜,你是曾經打仗的時候,傷著手了嗎?”許墨關切地開口詢問起來。
程咬金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戰場上刀槍無眼,不過老子命大,活了下來。”
“傷得很重嗎?”許墨又關切地詢問了一聲,“手在生活裏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程咬金搖頭:“倒也不是什麼大傷,對生活無礙,我現在還能使得一雙八斤的錘子,比是比不過年輕人,那也是老當益壯。”
說著,他頓了下。
“店家,你問這個,是做甚?”他很奇怪,沒由來的,店家竟關心起自己的身體來了,難道真是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讓店家察覺到他其實對那兩個姑娘很偏心,現在良心上有些過不去了?
“那既然有手、手還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自己烤呢?”許墨拋出一個紮心的問題。
程咬金一愣。
許墨拿起自己手旁的孜然罐,在程咬金眼前晃了晃,又給放了下來。
程咬金尷尬地咳嗽兩聲。
拿起一串鹿肉,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等手裏的這一串鹿肉烤好,許墨接過盧月兒替自己扒的蒜——這讓許墨有些感慨,他上輩子最希望的事,就是吃燒烤的時候,能夠有個妹兒替自己扒蒜。
可惜…
磨了室友好久,他愣是不肯女裝扒蒜。
現在終於實現了。
妹兒扒出來的蒜,都比自己扒得蒜要更有滋味一些。
程咬金那串也烤得差不多了,他舉起來,顧不得剛離火燙嘴,直直咬了一大口,這一口下去,讓程咬金有些驚疑。
明明…烤是那麼烤的。
生火的木材,就是山林地裏隨意挑揀的,鹿、獐子、兔子,也都是山林裏隨意捕獵而來的——就是應許墨的要求,捉的那種極健康、幹淨的。
口感沒什麼變化。
但味道卻變了很多。
和兔肉不同,鹿肉其實是一種很腥的肉類,比羊肉還要重上幾分,如果它真的很不錯的話,那至少…這片土地上的人,是不會放過飼養、食用他們的。
但…程咬金吃下去的這一口,腥膻味依舊是有,可沒以前吃起來時那麼重了,滿嘴都是孜然的香味。
烤肉一下就變得好吃了許多。
回去就多買幾罐!
程咬金握緊了拳頭,如果在鹿肉上的效果都這麼好了,那再用在羊肉上,是不是就真的會一點腥膻味都沒了?
至於頭一回買回去的那一罐…
早就被程咬金給丟掉了。
那天用孜然烹飪出來的東西,難吃的讓程咬金當場就把碗給摔了,有油、還有一股很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