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玉的目的當然沒那麼單純。
她隻是覺得…
許墨說的話很真,可又沒那麼真,怎麼…就在大家對李白身份存疑的時候,偏偏拿出來這樣一首詩。
入了家門,去到耳房。
房玄齡在屋子板著臉:“今日去哪了?”
“去許縣男家了。”房遺玉回答幹脆利落,沒半點遲疑。
房玄齡依舊板著臉,想要拿捏他作為父親的威嚴:“你去那作甚,我記得今日超市不是不營業?”
大唐超市。
作為整個大唐,最特殊的一家鋪子,唯一一家做五休二的地方,許墨的日常作息已經擺在大大小小、多加勳貴的書桌上。
畢竟…
麵膜、粉底、茶葉……這些東西已經成了他們生活裏的必需品,要是沒了,抓心撓肝的焦急。
上次許墨去鬥姆宮玩,好幾天沒回來,超市一直不開門營業,可把他們給急壞了。
要是一般鋪子,他們就強製讓那人營業。
但,這是許墨的鋪子。
所以他們就隻能強迫自己,去習慣許墨的習慣。
“是不營業。”房遺玉理所當然地回複,“我去找了李家姐姐,和她一起去許縣男家裏玩耍的。”
在“家裏”這兩個字眼上,房遺玉咬得更重了一些。
“女兒家家,去什麼許縣男家。”房玄齡一拍桌子,深吸口氣,隻是一頓,想到了些什麼,語氣柔和下來,“以後就莫要去了。”
房遺玉搖頭:“不行,爹爹,我和李家姑娘約好了,明日還是要去的。”
房玄齡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一拍桌子:“你去找他作甚!”
許墨是好人麼?
從房玄齡自己了解到的隻言片語來看,房玄齡覺得許墨算是個好人,可…人好不好隻是一方麵。
他可是常聽李靖長籲短歎,自己女兒和許墨走得太近了一些。
許墨算是一個好女婿嗎?
房玄齡也不得不承認,無論從哪種方麵來說,許墨都算是一個好女婿的最佳人選——長得好看、又有本事。
最關鍵的,無父無母,出身一般。
和贅婿比起來,不過一個名字的差別。
贅婿能有這麼好的質量麼?
可惜…
他身邊的姑娘太多了些。
那些侍女就不說了,單單說一個李英姿,就讓房玄齡很頭疼,萬一…自家女兒真的喜歡上那位許縣男。
吵著鬧著、死活要嫁給他。
萬一李英姿也是這麼個態度。
她們倆誰作配。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李麗質,李世民的長女——他們女兒都沒選擇的餘地。
所以他們對許墨的態度很複雜。
“去問問那位李白是不是確有其人,也了解一下他有沒有別的什麼詩作了。”房遺玉不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麼問題。
和小姐妹,去拜訪一下一位縣男而已,還是有這麼正當的理由。
房玄齡一愣,糾結了一會,沒急著繼續去“批判”自己女兒,而是詢問了起來:“那依你所見,許縣男是否是那李白?”
房遺玉遲疑了,沉默許久,然後搖搖頭:“女兒覺得不是。”
不是?
這個判斷,可是和魏征、陛下他們的判斷,大相徑庭。
“為何?”房玄齡又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