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都在討論那個遊戲。
作為最菜玩家,程咬金一直都插不上話,他索性把頭一撇,下意識拉開車窗簾子,往外一看,外麵後退的景象讓他一愣。
“這…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程咬金一愣,把頭擺回來。
房玄齡點頭:“是呀,現在是去見陛下。”
程咬金把腦袋往後一仰:“你們去見陛下就是了,捎帶上我作甚?”
大冬天的,晚上他隻想回家睡覺。
要不然去平康坊也行。
總之…
他不想去皇城,去見李世民——好好的一天,幹嘛要以這麼糟心的事作為結束。
“嗬。”魏征冷笑一聲,沒說話,更沒讓馬車停下來。
自己這群人多半晚上是睡不了了。
一想到程咬金這個憨貨能有一個好的睡眠,乃至可能花天酒地,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容易…
能找著一個機會,把程咬金拉下水,不好好把他折騰一頓,那就算他們沒本事!喵喵尒説
到了皇城門口,通報一聲。
幾個小老頭開始做準備,在自己身上貼滿了暖寶寶,縱然屋子裏是有炭盆取暖的,可多一些取暖措施,總是沒錯的。
程咬金看他們這份嫻熟的表現,心裏更後悔了。
早知道半路就跳車逃跑了。
他不情不願地往身上貼暖寶寶。
等宦官回來通知他們被準許進去,程咬金眼珠子一轉,抓起車廂裏三件皮裘,才跟著他們一同進去。
到李世民書房。
程咬金大步流星進去,左看右看,找到炭盆,衝著它就走過去。
一件皮裘攤平在地上。
一件當做枕頭。
剩下一件蓋在自己身上。
他安排的妥妥當當。
李世民看愣了。
這…這什麼情況?
大晚上過來拜訪自己,就為了在自己這屋子裏睡覺?睡覺你不回家去睡,來自己眼前,招惹自己心煩,還睡得不舒服。
“陛下。”其他幾個人老老實實,作揖問候。
李世民點著頭,抬手指過去:“這阿醜又是作甚?”
“我等在店家那玩了個遊戲,我和房相皆認為,那是微言大義,故而離開超市便直奔皇城而來。”魏征麵無表情地回答起來,“阿醜是不太想和我們一起來,但上了車,我們也不想耽誤時間,就順便把他帶來了。”
哦…
就是吉祥物了?
李世民不再關注他,朝一旁宮女吩咐一聲,把自己的床褥取來,給程咬金蓋,再開口詢問:“什麼樣的遊戲?”
房玄齡解釋起來。
大富翁上手去玩很容易,可要在沒實物的情況下,把這些東西給說出來,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
他耐心解釋著。
李靖和魏征不時補充幾句。
一直到深夜,程咬金那邊鼾聲漸起,他們才把這些東西說的差不多。
“所以這遊戲…你們認為,是店家在進言?”李世民一挑眉,點著頭,若有所思。
房玄齡點頭:“是極。”
“遊戲裏的一切,都是以新錢法為基礎設定的。”
李世民掃視了一圈,忽然沉默下來,他心頭有了種不太微妙的預感:“所以你們大半夜,來朕這……是為了什麼?”
“新錢法最快也要到明年冬方才能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