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很大?”李靖聽出了許墨的言下之意,略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詢問起來,“可昨天也不過才傷了馬腿……”
許墨翻了個白眼:“難道這威力不大麼?”
“才那麼一小節爆竹,比拇指都大不了多少,能炸傷馬腿,難道還不算大麼?”
李靖頓了頓,沒有說話。
誠然。
隻有皮肉傷,確實不顯什麼威力,但想到是那麼一小節的一節,那細細思索下,威力還真不算小了。
許墨接著說道:“火藥的威力很大。”
“而且是隨著它數量的翻倍,威力也會成倍的增長。”喵喵尒説
說到這,他頓了下:“要試試麼?”
李靖果斷一點頭:“來!”
“這裏不行,得換個地方。”許墨站起身,取出來一掛鞭炮,“李老頭,這一掛就記你賬上了。”
李靖一挑眉毛,吹胡子瞪眼:“憑什麼記我賬上。”
許墨掐腰:“一掛五百,可不便宜!”
“這可是要放給你們看的!”
“行吧。”李靖歎了口氣,點頭應下來,“那就算我賬上。”
他的心態很平和,被坑點小錢就被坑點,大不了就當他是在攢以後的彩禮——雖然彩禮還是要落到自己女兒手裏,自己還要搭出去一份嫁妝。
但無所謂了,就當提前給自己女兒花錢好了。
程咬金在前麵領路。
帶著許墨到了最近的一處金吾衛校場,把人遣散,偌大校場隻留下他們幾個人。
侍衛們熟練地把火藥給拆出來,緊接著讓出來位置,交給許墨來操作。
許墨小心翼翼,拿紙把火藥包住,又裁了一小條紙,裹滿火藥,從紙包裏順著蔓延出來。
接著,讓人挖了坑。
把火藥包填進去,引線漏在外麵。
等人退出校場後,許墨再拿出火折子,小心翼翼點燃炸藥包後,就飛快跑出校場,跑到李靖他們身邊。
他們聽從許墨的安排,蹲在了拒馬後麵。
隻探出一個小腦袋,雨後蘑菇一般。
許墨剛剛閃身躲入拒馬後麵。
轟得一聲,火藥炸開。
泥土混著雪花,衝天而起,高高直上,要沒入雲端裏似的。
簌簌下了一場泥土雨。
拒馬後的幾人,被劈頭蓋臉砸了一通。
李靖甩頭,把腦袋上浮土搖下,他眼神裏有些發懵:“威力這麼大的?”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饒是自己已經捂住耳朵了,那聲音還是透過手掌,狠狠刺入他的耳朵裏,幾乎要把他的整個腦子都貫穿了。
而且這個落到自己腦袋上的泥土量…是不是有些太過驚人了。
整個校場的地皮都被掀翻了吧?
他躍躍欲試,但是不敢。
“現在能去看看了嗎?”李靖索性轉過頭,看向許墨。
許墨一點頭:“成啊。”他拍下自己頭上的土,率先走了出去,大大方方朝校場那邊走去。
其他幾個小老頭跟在許墨身後。
硝煙彌漫,一個半人大的土坑,在校場中央顯露了出來。
嘖…
雖然沒有牽來一匹馬、或是放一堆肉,來驗證火藥的威力,但眼前的破敗的景象,已經不需要再用這些東西來證明了。
投石機砸過來,都造不成這樣的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