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把這個消息通稟朝廷。
這件事刻不容緩。
新年後,大唐就要突襲吐穀渾,火藥之法,自然是盡快能派上用場,就盡快派上用場。
這邊通稟兵部。
兵部試驗匆匆進行試驗,也確如許墨所說的那般,中間摻雜上一些碎石子並不影響火藥的爆炸,反而殺傷力更大。
碎石子能飛濺到三四丈外,能深深嵌入到拒馬之內。
好家夥…
這不就是在人群裏放箭?
距離更近、威力更大、也更隱秘,就算是全甲,那也有窟窿、也有眼的,甚至能從裙甲下射進去。
兵部立馬差遣人手,拆開爆竹,做了數千個,往涼州送去。
朝廷忙碌起來。
房玄齡這幾日不好繼續來許墨家裏,魏征也都隻是時不時來一趟。
李靖和程咬金沒受影響,他倆來的最勤。
他們倆現在都處於慢慢遠離權力結構的地位,不是被動遠離,是聰明人的主動遠離,程咬金混吃等死。
李靖現在甚至都有了致仕的念頭。
年三十夜。
許墨家裏不能說空落落的,但往來的歡聲笑語,都是那些家仆的,許墨多少是個接受過新時代教育的人。
他雖然向往這種有人伺候的生活,但心裏沒把他們視下等人,隻不過他出錢、那些家仆出力,算是一個別扭的雇傭關係。
家裏的規矩不多。
在保障自己生活、也不影響自己生活的前提下,那些人能夠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
許墨要過年。
他們也要過年。
父母早亡,過年就自己一個人了,再隔著千年的時光歲月。許墨倒不是很惆悵,他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過年。
甚至…他還挺樂得享受一個人的年。
不用走親戚、不用左鄰右舍的寒暄,自己一個人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想什麼時候吃飯,就什麼時候吃飯。
也不用大年三十享受一下,就連著吃幾天的剩菜。
真好啊!
唯獨一點不好。
許墨扭頭看向捧著茶碗,坐在自己身旁,逗著小馬駒的程咬金:“你…不回家?”
今天李靖他們過來走訪,算是見過年的最後一麵,大年夜總歸是要和家裏人一起度過,年後的走動,也輪不到許墨。
少說半個月要見不了麵。.伍2⓪.С○м҈
唯獨程咬金是個例外。
其他人走了,哪怕李麗質、李英姿都戀戀不舍地離開,隻有阿醜,他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蹭飯。”程咬金理直氣壯。
許墨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今晚你算有福了,我可是要親自下廚的。”
“真的?”程咬金眼一亮。
其實…是假的。
許墨沒準備親自下廚,隨便讓廚娘做一些吃的就好,不過…既然不一個人過年,稍微弄點儀式感,倒也不錯。
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菜。
許墨紅燒了條花鰱,可惜超市沒解鎖豉油,不然清蒸一條,倒也不錯。
清炒一道冬筍。
又擀了兩碗麵條,拿牛油煎兩個蛋,拿水一潑,下入綠葉菜,等水開後下麵,隻添鹽,不放其他作料,等麵熟了,再燙幾片羊肉進去。
飯菜端上桌。
程咬金眼有些發直:“過年你就吃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