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早些說了。
他們早些就能在朝會上討論。
本就是能和議會、新錢法等諸多事項一起討論的東西,許墨現在才說,他們才剛剛能得以清閑下來一些,又他娘得忙碌起來。
許墨掐著腰,理直氣壯:“那不是我之前,交的稅要給朝廷嘛,那我肯定是不願意多掏錢出來的。”
好…直率。
魏征和房玄齡的臉有些發綠。
你倒是遮掩一下,到時候自己還得給陛下編理由……
“那現在你怎說出來了。”魏征向後一仰,死魚一仰,他雖然為朝廷盡心盡力,可他畢竟也是人,也會感到疲憊。
簡單來說,他累了。
許墨依舊理直氣壯:“那不是現在環境好,我尋思就出幾個主意,讓人能多賺錢,我這超市的生意也就會越好嘛。”
“那可是一整個宜陽坊要我照顧。”
“我不賺錢怎麼把園林給修起來?”
房玄齡張了張嘴,歎了口氣,有些無言以對,許墨說的真的好有道理。
不過…
不論許墨的出發點如何,他所說的東西,對大唐而言,的確是可以考慮的一件事。
本來是抱著來放鬆的心態,可沒想到…又給自己招惹事端了。
幾個小老頭愁眉苦臉。
李承乾揪著自己沒蓄出多少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
而同樣若有所思的,還有他的妹妹。
李麗質也捧著自己的腦袋,愁眉苦臉地盯著許墨。
她知道自己相中的這個男人很有本事,可沒想到…會這麼有本事,這才多久啊,就爬到了侯爵。
自己是從小在宮裏長大的,自然知道這些爵位有多難得。
再想想自己…
立下的那個賭約,從自己父皇的馬廄裏,牽一匹馬出來,都還沒做到哩。
這讓她不由歎了口氣。
吃完了晚飯,李麗質就奔著皇城回去,洗漱了之後,就朝著書房去,她要見見自家父親,再纏上幾分,努力磨一磨。
現在…可是送馬的好時候!
“父皇。”李麗質乖巧問好。
李世民向後一仰腦袋,輕聲問道:“這入夜了,你不去睡覺,來我這作甚?”
他對自己這個女兒依舊喜愛得很。
隻不過…
小棉襖一直往外拐,讓他很難覺得,女兒過來是找自己這個老父親撒嬌的,總覺得…她是過來要從自己這兒坑一些東西出去,送到別人家裏去的。
李麗質探頭探腦,乖巧發問:“今日在超市裏,聽聞店家受封侯爵了?”
李世民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知父皇要賞賜店家些什麼。”李麗質又問道。
李世民眯起眼,語氣嚴肅:“自然是老一套的東西,馬你就不用想了,朕是絕對不會給出去的。”
李麗質歎了口氣:“父皇,您有幾日沒去馬園了?”
她語氣幽幽,惆悵哀怨。
李世民一愣,掰著手指算了一下:“約是有三四月了。”
這段時間,朝廷的事太多了,年末的各項事宜、新錢法、吐穀渾之戰、再就是這次的諸國議會……
他連睡覺的時間都沒多少,就更不要說去馬園休息。
“父皇還記得那匹的盧麼?”李麗質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