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雖然多。
不過…
對大部分國家而言,讓他們一次性拿出數量如此之巨大的錢財,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不說他們國庫準許不準許,一次性付出這麼多。
就是想付出,他們也沒這麼多的唐錢儲備。
一開始他們是打算少買一些的。
不過在許墨的忽悠之下,哦,不對,是在許墨給他們提了一個靠譜的意見之後,他們最終選擇繳納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利息,先拿走貨物,再在一年時間裏分期付款。
如果到期不付款。
或者說…故意想要賴賬。
針對於這種事,許墨也做了準備。
簽訂契約的時候,順便把大唐朝廷也拉了進來,到時候要是還不上,許墨出糧草,讓大唐出兵攻打這些國家。
打下來的土地,折算成唐錢,把虧欠的那一部分錢給還了。
總之,一切都很順利。
各國使者回來的、離開的,一群又一群。
鬆讚幹布一直都沒離開長安。
半個月後,深春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再沒了初春那時不時還會透露出來幾分的料峭寒氣。
大臣悄悄走回來,拱了拱手,輕聲道:“讚普,臣調查清楚了。”
半個月前,鬆讚幹布讓他去調查許墨的事。
直到現在,他才有了一個初步的結果。
“說說。”鬆讚幹布一揮手,腦袋沒轉動,緊緊盯著自己手裏的一張紙,紙上寫的是大唐超市門口的那道算題。
這段時間,他不出門,就是在研究這道題目。
他對算學沒什麼興趣。
對這門學科的認知,僅僅處於,能夠輔佐自己更好管理吐蕃上,充其量算是個有些分量的掛件。
不過…坊間傳聞,許墨很看重算學,甚至,將這一門學問,重新命名為“數學”,乃至一大批算學名家都很讚同許墨。
為什麼會這麼在乎?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說不定這就是許墨得以如此聰穎的原因。
然後…他就遭受到了打擊,半個月下來,除了生硬計算,他找不到其他法子。
大臣回道:“許萬年深居淺出,並無太多人際交往。”
“不過臣把超市這半月來的出貨、入貨都統統記錄了下來。”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份文卷,放在鬆讚幹布麵前。
“除此之外,臣還調查到,半年前,許萬年曾與大唐鄖國公張亮起過一些矛盾。”大臣深吸口氣,猶豫了下,還是把這句話給吐了出來。
鬆讚幹布抬起頭,眼裏一亮:“哦?快說!”
大臣繼續說下去:“半年前,在許萬年還未受大唐朝廷封賞之時,鄖國公張亮之義子,就曾打過大唐超市的主意。”
“後被許萬年親手杖刑。”
說到這,大臣停住。
鬆讚幹布緩了好一會,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完了?”
“完了。”大臣真誠地點頭。
“那義子於鄖國公而言很重要?”鬆讚幹布問道。
大臣搖頭:“並不重要,那義子我見了,現在苦苦度日,好不狼狽。”
鬆讚幹布啐了一口。
那這算什麼矛盾?
小孩子過家家嗎?
一個不受重視的義子而已,就算當初那位鄖國公很生氣,可這麼久時間過去了,氣該撒的也都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