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
程咬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這幾個小老頭不是不幫許墨,而是覺得張亮這個提議沒法對許墨造成什麼影響。那就好……那就好。
張亮對許墨的了解,顯然沒魏征他們了解的那麼深。
魏征他們可太清楚張亮的想法了。
和他們一開始接觸許墨的時候一樣。
在朝廷裏紮根了數十年,也看到那麼多人想要紮根在朝廷裏,就覺得朝廷是整個大唐的中心了。
雖然…從某種層麵來說,也的確是如此。
可在許墨心裏不是。
張亮今日在朝堂上演這麼一出,是好方法嗎?當然是好方法,甚至足以說是一個優秀的典範。
打一個比方。
倘若這是一局棋的話,張亮就是在先手被屠了一條大龍的情況下,硬生生做出火眼,準備二戰。
但他麵對的是許墨。
他以為許墨要同自己做死活,可許墨不會這樣,他隻會從袖子裏取出一隻“車”,啪得拍在棋盤上,喊一聲“將軍”。
張亮急匆匆,奔著大理寺去。
魏征他們乘坐馬車,往東市而去,超市門口熱熱鬧鬧,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果然。
和他們猜想的一樣,許墨早就有動作了。
他們下了馬車,朝超市走去,圍觀的人群也認出他們——不一定清楚他們在朝堂上的身份,可一定是清楚他們是超市裏,能和許墨玩耍的常客。
紛紛給他們讓路。
等他們走到超市門口,才發現這一圈又一圈民眾們的視野,是落在彩票店門口。
之所以連帶著超市都給圍了起來。
隻是因為這些人…不敢堵在超市門口,索性就把超市給包起來。
一個男人,神情憔悴,衣服破爛、滿是血跡,被捆綁在架子上,立在彩票店前的台子上,在那有氣無力地呼喊著:“我是公孫節,聯合官吏造假,騙取了彩票站的頭獎,欺騙了廣大彩民的信任,我罪該萬死……”
一句話說完,又從頭開始說。
說累了,一旁還有人給他喂水,看的不太真切,但應該就是彩票站的那三名官吏。
“店家,你也不嫌棄鬧騰?”程咬金看到這一幕,立馬就徹底放下心來,他搖搖頭,輕笑了一聲,在許墨身旁坐下。
許墨把手裏半袋辣條遞了過去,擰開果汁,喝了一口:“有樂子就不鬧騰。”
“這人說多久了?”魏征也在許墨身旁坐下,搶過程咬金才吃了一根的辣條,嗦出來一根,又接著遞給房玄齡。
“從宵禁結束,我把他捆上去就開始說了。”許墨把果汁放下,打了個嗝。
房玄齡眼有些發呆:“所以…你一直看他說到現在?”
許墨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是那種人嗎?沒,在撬開這孫子的嘴之後,我就回家補覺去了,才醒過來。”
公孫節的嘴,硬的很。
一開始的時候,死不認錯,哪怕官吏指認了,他也一副很委屈的姿態,說這是官吏冤枉他的。
直到…
許墨沒耐心再和他耍嘴皮子,打斷他的雙腿,直言死的雖然沒活的好用,但他也不介意懸屍示眾。
確定了許墨真的有殺了他的決心。
公孫節立馬慫了,嘴就像被烘烤的蠟一樣,瞬間軟了下來,化開成滔滔不絕的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