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還是遲了。
房遺玉心如死灰,整個人都陷入了大尷尬之中,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球場邊的下水係統裏是有縫隙的。
那天晚上,已經被她塵封在記憶裏的事,再一次湧了出來,席卷她的全身,將她一遍遍鞭屍。
李麗質有些茫然:“什麼什麼小郎君?”
她聽不懂。
此時此刻,她又成了一個局外人,這種唯獨自己不知道的感覺很不好受,那種危機感越發濃鬱了起來。
李英姿剛準備開口詳細解釋。
房遺玉立馬撲了過去,小小的身軀裏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讓李英姿都無從反抗:“不準說,你要說出來你就死定了。”
李英姿發出一陣“嗚嗚”哀怨的喊叫。
李麗質就更好奇了。
究竟是什麼情況。
看房遺玉這個反應,一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真的好想知道,就像有人在撓著她的心肝脾肺一樣。
好奇。
太好奇了。
李英姿扒著房遺玉的手,她沒想應下房遺玉的要求,隻想把這件事給說出來——這種樂子,她怎麼可能放過。
她們打打鬧鬧。
另一邊滿是汗味、臭烘烘的男人堆裏,程咬金剛結束訓斥,兩隊人湊在一起,交流著病情……哦,不是,是交流著戰術。
他們向許墨發出邀請:“許萬年,要不要與我們同去平康坊?”
“今個韋兄做東。”
他們推出來一名年輕人,和許墨差不多,同樣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京兆韋家的後輩——當然了,不是那種嫡係、很被看好的後代。
不然他的交際圈,也就不可能是這群普普通通的寒門讀書人。
平康坊?
聽到這三個字眼,旁邊打打鬧鬧的小姑娘們頓時統一陣線,眯著眼,朝著那邊投過去凶狠的目光。
是誰?
誰有這個膽子,產出拐走自家許哥哥的想法的?
她們目光如刀,銳利非凡,朝著那群人揮砍了過去。
提議的那人敏銳地察覺到——他也很難察覺不到,一縮脖子,打了個冷顫。
後悔了。
他現在後悔了。
看著許墨的眼神裏,帶了些期盼。
許萬年啊許萬年!
您可千萬別答應下來。
許墨背對著李英姿她們,也沒察覺到這股子不妙的氣息,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算了。”
是個男人,對平康坊都很好奇。.伍2⓪.С○м҈
他也是。
但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為心中存在著某種名為“標杆”的東西。
這東西在大唐合法合規。
可他畢竟靈魂是個現代人,要時刻恪守著“三拒”的標準。
有些沒注意到幾個小姑娘表情的人裏,發出了失望的輕噫聲。
那些注意到了的,尤其是說出提議的那人,重重鬆了口氣,發出一陣死裏逃生的感慨。
活下來了。
真是…太好了。
許墨一擺手,笑著說道:“我跟你們說個事。”
這群人立馬正色。
“足球場,我會免費開放給大家使用。”許墨輕聲說道,“足球我也會備好,想要踢球了,直接來這就好了。”
免…免費?
這讓讀書人們有些意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