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每當人害怕著什麼的時候,那件事往往就會發生。
程咬金一開口,就把這支球隊狠狠嚇了一哆嗦:“站出來吧,那些個跟賭坊同流合汙的東西。”
賭坊?
同流合汙?
這讓球隊裏不少人腦袋裏靈光一閃,冒出個不可思議的念頭。WwW.com
難道今天輸球,除了他們懈怠了之外,是有別的原因的?
程咬金把眼一合,往後一靠:“怎麼,還要老子親手把你們給揪出來嗎?”
“可得想清楚了,被老子給揪出來,是什麼下場。”
許墨沒說話,隻是放大了自己喝茶的動靜,哐一聲,把茶碗重重放在桌上。
這一動靜。
讓這一群人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氣氛壓抑著。
隻有他們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
一個人咬牙,站了出來:“教頭,這事有我參與的一份。”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其他人也不可能一直在隊伍裏當縮頭烏龜,陸陸續續,又站出來六個人。
有主力,也有替補。
前鋒全部淪陷,後衛淪陷了一半,一支球隊才多少人,這參與進去了多少人?
程咬金猛的一拍桌子,也就是許墨家具質量好,才沒讓他把桌子給拍散:“好啊,好啊,七個人。”
“竟然有七個人。”
他原本以為不過隻有那麼一兩位鼠輩,了不得三四位吧,總之程咬金沒覺得人數能超過一半,可結果,打了他的臉。
哦,不能這麼說。
他的臉早就被抽腫了,現在是火上澆油,雪上添霜。
“什麼時候的事兒?”程咬金抑製不住怒氣。
最先站出來的那個人,壯著膽子回道:“是冬歇期時候的事。”
“賭坊的人找到我們,要我們配合他們踢幾場假球,賺得一些錢財……”
“多少錢?”程咬金又問道。
那人把頭一低:“對我說,一場球賽,是五百元。”
其他人也把他們的價位報出來。
最便宜的,後衛,一場三百元,最貴的是前鋒,一場球賽,不進球,是八百元。
花在這幾人身上,一場比賽就將近三千元。
“你們膽子還真是夠大。”程咬金嗤笑一聲,“誰牽的頭?”
他們麵麵相覷。
一名中場開始喊冤:“教頭,您是不知道,那些賭坊後麵,可都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有縣侯、有縣公,甚至還有一位國公哩!”
“我們要是不答應……”
啪一聲。
許墨把茶碗撂地,摔在他麵前:“所以你覺得,得罪不起他們,就能得罪得起我了?”
那人一哆嗦,不再敢說話。
“或者,你們覺得我很好欺負,很好說話?”許墨點了點桌子,語氣柔和的不得了,“覺得我不會管事,就可以隨便折騰了?”
程咬金不作聲,死死盯著這幾個人,恨不得把他們的容貌印在自己眼裏。
噗通一聲。
那人跪下去:“許萬年,小人隻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既然腦子糊塗,那就不要要了。”許墨笑眯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空落落的,也好做個輕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