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許萬年還都是安然無恙。
別說處罰。
就是處罰的風聲,都沒傳出去。
朝廷安安靜靜,就當是沒看到這些事。
恐怕…
許萬年比他們這些背後裏偷偷議論的讀書人們還要安全。
他們沉穩自若、他們坐如泰山。
李世民急的眉毛都快燒起來了。
好家夥…
不聲不響,許墨那小子又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把杜家給砸了,還把杜如晦的靈位給搶走了。
他都能想到許墨膽大包天的性子能做出來什麼事。
要是別人他都能忍。
可杜如晦…
那是他心頭上的一塊肉,尤其杜如晦離世之後,杜相在李世民的心裏地位,就越發崇高起來。
沒有活人能比得過死人。
許墨啊許墨,可千萬不能拿杜如晦的靈位做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
朝會結束後,李世民甚至都沒心思和長孫皇後寒暄,換上衣服,就匆匆出宮。
一路風風火火,直奔大唐超市而去。
李世民火急火燎走進,就看到喝得有些醉的房玄齡在哭,程咬金和李靖不僅沒嘲諷他,還在一旁好言相勸。
他一怔。
朝會才結束多久?
房玄齡也就比自己先一步過來,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你怎麼也來了?”許墨看向李世民,一挑眉,“他們又去朝堂上告狀去了?”
李世民一頓,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昧心話:“沒,我隻是聽聞,你昨天又幹了一件大事,怕陛下知道了動怒,過來看看。”
許墨點點頭。
李世民坐下,開門見山:“聽說你把杜相靈位搶走了,你拿它做了什麼?”
許墨沒說話,抬手一指。
李世民順著指尖方向,看了過去,屋子的一處角落裏,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杜如晦的靈位,以及一隻香爐、點著淡淡香味的線香。
這讓他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沒拿杜相的靈位做出什麼事來。
“看你這樣子…”許墨一挑眉,“以為我會把杜相的靈位做成廁籌?”
李世民毫不避諱的點頭:“你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
“嗬。”許墨嗤笑一聲,“刮得生疼,才不可能用這種玩意,你是想錯了。”
哦…
很有道理,竟然沒法反駁。
“你為什麼要把杜相靈位搶走?”李世民問道,他看著靈位上的“杜如晦”三個字,略有些出神。
許墨理直氣壯:“杜家配不上。”
李世民一愣。
他沉默了一會,罕見的沒反駁許墨的話,隻是淺淺點了個頭。
“玄齡又是怎麼了?”李世民問道。
許墨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說了房謀杜斷,他就大口灌了一杯酒,哭得可讓人頭疼了。”
房謀杜斷……
這四個字,讓李世民心頭一顫,想起了杜如晦還在的歲月,這也讓他心頭一算,不禁想要落淚。
不能細想。
再想下去,他就要和房玄齡一樣,哭得像是傻子。
“這事…鬧的動靜可不小。”李世民歎了口氣,“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又該頭疼,怎麼給朝廷一個交代了。”
許墨一臉無所謂:“就用上次那個理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