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溋看著許墨，眼神裏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二十萬做不來？
怎麼可能…
她之前設想那樣，得弄一片廣袤的草原，自己算來算去，把所有的條件都算成最好的了，算下來也不過十多萬而已，之所以要借二十萬也隻是為了保險起見，以免說有什麼預料之外的差錯，怎麼到了許萬年嘴裏二十萬就做不下來了？
“許萬年是不是說的誇張了些，這件事二十萬怎麼做不下來？”她搖著頭，滿臉的不可思議。
“為什麼會做下來？”許墨反問。
長孫溋說了下去：“這市場上的豬羊價格，我是算過的，東西兩市的豬肉數量，我也是調查過的……”
“但你隻調查了這些，不是嗎？”許墨一攤手，“東西兩市，能代表整個長安嗎？”
長孫溋一愣。
東西兩市…能代表整個長安嗎？
她有些茫然，轉頭看向一旁的融資科科員，也許許萬年知道，但她不好去問，隻能想到一旁的這位融資科科員——據說，他曾跑遍了整座長安城，了解長安城大大小小，幾乎所有的商賈之事。
或許，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融資科科員點頭，輕聲說道：“並不能代表。”
“雖然東市、西市很是繁榮，可實際上…西市大多都是外邦商賈的貿易，大唐本土的商賈貿易很少。”
“而東市…”
“也僅僅隻是長安城這些勳貴們購買物資的地方，或是大唐境內的商賈貿易、聚集的市場。”
“大多坊市，都是在坊內有屬於自己的小小集市。”
“長安百萬家。”
“東市、西市哪怕一日數十萬元的資金流通，可…還是太小、太小，甚至用以分析、計算整個長安城的情況都不足以當做例子。”
長孫溋皺起眉頭。
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那這一份策劃案，就隻能舍棄掉了？”長孫溋歎口氣，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
許墨搖頭：“倒是不用，現在整體的這個環境也沒有達到最巔峰的狀態，這一份策劃案雖然顯得幼稚了些，也不是說就全盤無用的。”
長孫溋乖巧站好，等著許墨接下來的話。
“你向錢莊貸二十萬元，我再向你投資十五萬元，契約立下，一式兩份。”許墨琢磨了下，開口詢問，“你覺得如何？”
長孫溋眼亮起來。
一旁的融資科科員也鬆了口氣。
這是個好消息……
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許萬年既然開了這個口，說他要進行投資，那毫無疑問就是他認為這件事情很有未來，很有前途，很有發展。
他們錢莊也就能夠心安理得的把錢借給長孫溋了。
長孫溋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許萬年願意參與進來，那小女子自然是十分期盼的。”
“既然你答應了，我們是合作關係，那我有些話也就直說了。”許墨揮了揮手，輕聲說道，“首先你這個選址，就有問題。”
“在長安附近，雖然方便，可是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太拘束了。”
拘束？
長孫溋一愣，有些沒太反應過來許墨的意思。
“何來拘束一說？”她開口詢問。
許墨輕聲說道：“長安這座城現在太小了，以後必然是要再繼續發展下去的，若是在長安周圍的村莊裏，難免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