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你剛才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
沈寧愣了下,一時間沒有答上來。
顧釗神情譏諷:“你對自己在一個陌生人眼中的形象都這麼關心,你是不是很希望地球離開你就不能轉?世界沒有你就會失色?”
沈寧睜大眼睛抬頭,下巴微微翹起來。
顧釗目光陰沉似水:“你在模仿誰?”
沈寧呆了呆,尷尬地縮起下巴。
有些人開始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偷偷打量他們。
顧釗不想給別人的腦補加戲,他最後瞟了眼沈寧,冷冰冰的砸了她一句:“你讓我想起那位祝女士,你和她很像,如出一轍的自私。”
他在說什麼……她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像?
這句話對沈寧的打擊堪稱巨大,導致她在隨後兩天的考試裏一直……失常發揮。
幾張白卷匆匆填滿,時間在考生的筆下飛快而過。
寒假真的來了。
當沈長霆在電話裏聽到沈容要去顧釗家裏過年,他沉默了片刻,除了同意什麼也做不了。
還有七天就是除夕,春運早已開始,B市的街道比往常空曠了許多。
這天傍晚,當沈容想吃常在小區外擺攤賣的煎餅果子,卻發現攤主回了老家後,才真正感覺到年來了。
她望著窗外皚皚雪景,往年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那些情景仿佛被埋入積雪,淡化許多。
顧釗從後麵擁住她,把她裹入自己的大衣裏:“化雪的時候最冷,在家裏也要多穿點。”
沈容轉身,兩條胳膊緊緊摟住他的腰:“釗哥,抱抱。”
兩具軀體抱在一起,密不可分。
期末聯考的成績會在臘月二十七直接通知到學生家裏。
——簡直就是不想給差生留活路了。
16班的班級群裏那股怨氣幾乎要破屏而出,群主老沈非常有眼見的不吭一聲。
很多學生都在討論,這口鍋到底是扣給今年的年節來得太早,還是扣給教育局領導成心不讓他們過個好年。
成績出來那天,沈長霆是最先知道兩個女兒分數的人。
他掛上電話,愣愣地坐了很久都回不過神。
助理敲門進來,看到他反常的呆坐在辦公桌後,握拳在手邊咳了咳:“老板,四點半的會議馬上就要開始,這是流程。”
助理將文件放在沈長霆手邊,卻被他猛地拽住袖子。
沈長霆紅光滿麵,眼裏的喜悅之色幾乎要凝出一束光,他興高采烈的點開手機短信給助理瞧:“看看,看看,這是我女兒!”
助理看到短信上的內容訝異了一瞬,由衷讚歎道:“沈容小姐聰穎過人、優秀絕倫,不愧是老板的女兒。”
沈長霆被這句彩虹屁吹得哈哈大笑,他站起來披上外套,拿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大步流星往外走,出門前不忘回頭吩咐一句:“會議視頻今晚發給我,你們開完會都早點下班。馬上要過年了,到時候每人都有大紅包!”
沈容和顧釗在床上窩了一天,除了吃飯和上廁所,他們幾乎就沒離開過被窩。
顧釗饜足的舔著沈容肩膀上的吻痕,把頭埋在她頸窩裏又開始吸。沈容仰起脖頸,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都化成了一灘水,她軟糯糯的叫:“顧釗,顧釗。”
顧釗在往下還是往上的選擇中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順著她優美漂亮的頸線從鎖骨吻到嘴唇,如餓虎貪狼般汲取她口舌的甜蜜。
沈容四肢綿軟,腦袋發暈,不知不覺被顧釗帶著節奏仿佛與他漫步雲端。
門鈴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兩人沉浸在歡愉中誰都沒聽見。
沈長霆打了兩遍沈容的手機,都是無人接聽。他放棄摁門鈴,咚咚的敲門,“沈容,沈容,你在嗎?”
顧釗臉黑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句髒話,看到沈容滿臉緋紅眼波如秋,恨不得把外麵敲門的人頭給擰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