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文宇眸色深深,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葉瓊羽隻覺得他這樣子惡心至極,當下想也沒想的便要開口拒絕。
“臣妾……”
“皇上,您叫葉妹妹如何回答,葉妹妹進宮許久未得聖恩已然是這宮中的笑話了,如今您這樣問她,知情的知道您是心疼葉妹妹不想她受了委屈才問上這麼一聲的,畢竟榮華宮再好,也比不得葉妹妹在榮華宮是一宮主位的痛快,臣妾的一點利已小心思,您若是同意便罷了,若是心有不願,便算了。”
榮妃嬌嗔著看向百裏文,眼神多有怨怪:“此時葉妹妹便是說什麼也是不對的,她若點頭,便是應了宮中的流言,都說她是因為想要爭寵才攀附臣妾的,可她若是搖頭,旁的人又會說她是驕衿拿捏,欲擒故縱了。”
“榮兒這話說的在理,皇後以為如何呢?”
百裏文宇臉上的笑意漸漸凝結,葉瓊羽也知道榮妃是想借機會幫她在眾妃嬪麵前爭個臉,便也沒有再開口,隻安靜的吃著麵前的小點心。
“榮妃與葉答應交好,搬到一處也是無可厚非的,皇上您若是問臣妾的意思,那臣妾隻能是先向皇上請罪了。”
皇後說著便站了起來:“是臣妾平日裏管教後宮無方,才會生出這許多的流言蜚語,皇上可否給臣妾些時日,臣妾定會查清這些個拈酸吃醋的話是從哪個宮裏傳出的,好加以懲戒。”
“皇後自己做主便是,朕今日便許了葉答應搬到榮華宮去住,當然,永福宮朕也給你留著,等到天氣暖和了,你再搬回來。”
百裏文宇說著又叫人把自己桌上的點心端到葉瓊羽麵前去,大約是使喚慣了吳德庸,一開口便叫他的名字,場麵頓時有些尷尬。
“皇兄,前朝事多繁雜,您忘記了吳德庸已經被貶到辛者庫當差去了,如今近前服侍您的紀興懷雖然年輕一些,可做事也算穩妥,皇兄可還用得慣?”
吳德庸是跟著百裏文宇多年的老人,如今一朝被貶,便是皇後也不想多提他,免得觸了皇帝的黴頭,滿宮裏也就百裏文石敢站出來將這事提到麵上了。
“靖王說的對,是朕糊塗了。”
百裏文石:“皇兄哪裏話,都是身邊的奴才不盡心。”
吳德庸出事後,一直是沈興懷近身侍候著皇帝,他雖然是吳德庸的徒弟,可有百裏文石做保,皇帝也就沒有再追責什麼,雖然還沒有給他太監總管的職務,可已然是很重用他了。
沈興懷瞧瞧的看了眼百裏文石方向,隨後立馬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該死。”
“你叫……”
“奴才沈興懷。”
皇帝並不想因為一個太監的事就壞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當下給沈興懷敲定了名份。
“謝皇上隆恩!”
沈興懷頭磕的砰砰響,皇上一揮手:“去把這盤點心送到葉答應處,朕瞧著葉答應喜歡。”
沈興懷馬上起身把點心盤子端到葉瓊羽桌前,轉身時悄不聲的把一個字條塞到了茉心手上,茉心本能的一驚,還好她反應快沒被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