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瓊羽收起笑意,上前一本正經的問著百裏文宇,隨後又向皇後福了一禮,道:“皇後娘娘,臣妾在皇上麵前放肆慣了,您別見怪,臣妾隻是聽著這位正使的話覺得十分好笑,一時失了分寸,不如臣妾把此事說來與您聽聽,可好?”
皇後是母儀天下的範,怎麼能輕易便罰一個妃嬪,莫說會落個善妒的名聲,便是這妃嬪真的有錯,她也不想自己的手上沾了血氣,後宮有的是比她大的位分,那些個傷陰鷙的事,還是交給太後去做吧,她母家在朝中不過是個二品的文官,她膝下又無子,她能保住皇後之位,保住母家的榮耀便罷了。
“你方才確實有些失禮,不過,既是事出有因,你便細細說來,隻是,靈妃現在胎象有變,正在受著腹痛之苦,你不便再笑。”
得了皇後的許可後,葉瓊羽便轉身從門外拎了名宮女進來。
任誰也沒有想到,她會揪著一名宮女的領子直接將人拖到了正廳,那宮女嚇的又腿發軟,哭又不敢大聲哭,半點沒有在榮華宮裏的威風。
“皇後娘娘,您可知道嬪妾為何會來百泉宮,又因何知道靈妃娘娘胎象有變呢?”
皇後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宮女,眉頭皺起:“你不是侍候在靈妃身邊的粉桃麼?你的臉是怎麼了?”
粉桃哭著回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的臉是被葉答應打的。”
“荒唐,你一個答應怎麼可以對宮女動手?”
皇後聽後怒聲喝斥著葉瓊羽,葉瓊羽臉上卻並沒有懼色,反倒是喚了爾安上前,一手將她的臉頰托起,說道:“皇後娘娘明辯事非,您再看看我這宮女的臉,可是被她打的呢。”
“那你也不能打她,你可是答應,別失了妃嬪的體麵。”
皇後滿臉的不讚成,扭頭看向皇上:“皇上,臣妾管理後宮,出現今日這樣的事實屬臣妾失職,念在葉答應是初犯,臣妾想著罰她半年的月例銀子,再罰她抄寫佛經百遍,您看如何?”
百裏文宇似乎想點頭,可轉念又一想,便覺得這事情哪裏不對。
“皇後處事一向公道,怎麼今日這樣急著下定論,也不問問葉答應為何會打了靈妃的宮女,再者,靈妃的宮女又為何會打了葉答應身邊的人?”
皇帝瞧著葉瓊羽那一臉的清冽,還有她眼底隱隱露出的不快與壓抑,心裏某種隱隱也透著不快。
“你說,事情的經由原原本本的告訴朕,不得有隱瞞。”
葉瓊羽沒想到皇帝會這麼主動向著她,她都還沒把話頭引到他那裏呢。
“皇上,方才正使問榮華宮最近可有新的妃嬪入住時臣妾笑了,那臣妾便從這一笑開始講起吧。”
葉瓊羽說著便找了個空位子坐下:“中秋家宴上,皇上親許了臣妾搬到榮華宮和榮妃姐姐一同居住,且不說滿宮的妃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使既得皇後指令來靈妃娘娘宮中探究胎象一事,怎不曾問過您測出的南北方向,也就是榮華宮中可有新人入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