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裝做很不滿的樣子。
“我請大家喝酒,好歹其他人喊我聲一哥,還謝謝我。”
蘇羽指指何偉。
“可是你看他,一杯杯的灌酒不說,連個謝字都沒有。”
“哼,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陳雅笑著替何偉解釋。
“一哥,你可算是說對了,還真是的。”
“什麼還真是的?”
“何偉的女朋友是個婊子,把他所有的錢都騙光了。”
“你知道嗎?何偉是個精商的奇才,他原來手裏好幾間店鋪呢。”
“不過這小子智商雖高,情商卻低,被那個女人騙了。”
“那女人卷了他的錢跑了不說,還把他那幾間店鋪的房契偷了,轉手就賣了。”
說到這兒,陳雅歎氣。
“哎,活該這何偉倒黴,偏偏這時候,他母親又生病了。”
“聽說是得了絕症,治療要花好大一筆錢呢。”
“可是現在他身無分文,他母親隻能在家裏,勉強靠著藥物維持生命。”
蘇羽看向何偉,他一杯杯機械性的灌酒,想來是心裏很難受。
蘇羽問。
“他沒處借錢或者是眾籌嗎?”
“怎麼沒借,親戚朋友借遍了。可是一哥你也明白的……”
“人有錢的時候,親戚都紛紛上門;”
“等到你沒錢了,你去敲親戚家親戚都不開門。”
“至於眾籌嘛,嗬嗬,都是騙人的。”
“現在這社會的人,都被騙怕了,就算是有這種事實情況,人家也不敢捐款嘍。”
蘇羽想想也是,就他以前的經曆來看,不就是這樣嘛。
你有錢的時候,遍地都是好友親戚。
等你沒錢了,你就是死了臭了都沒人管。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這就是世態炎涼啊。
酒過三旬,那些年輕人都喝嗨了。
他們讓老板放起音樂,站起來開始跳舞。
陳雅也被他們拉了起來。
結果沙發上隻有蘇羽和何偉還坐在那裏。
何偉離蘇羽挺遠的,基本就是一個對角。
蘇羽笑了笑,站起來坐過去。
他朝何偉伸出手,“你好,我叫蘇羽。”
何偉很冷淡,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隻是點了點頭,手都沒伸。
蘇羽似笑非笑的說。
“小兄弟,你這就不對了吧,你喝著我請的酒,連句話都懶得跟我說嗎?”
何偉看向他,見他依舊伸著手。
隻好勉為其難的跟他握了一下,“你好,我叫何偉。”
收回手,他又舉了舉杯子。
“哦,謝謝你請我們喝酒。”
“好說好說。”
何偉又低下頭,將杯子裏的酒喝幹。
蘇羽說道。
“你這樣喝也不是辦法,你就算把自己灌醉了,你的錢能追回來了嗎?”
“你母親的病能好嗎?你醉死了,你就有錢送她去醫院了嗎?”
何偉愣了一下,隨即自我解嘲的笑了。
“嗬嗬,我的事他們都跟你說了啊,嘴挺快的。”
“不過也沒什麼,事實就是這樣,這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哎,我還是不夠倒黴,不然出門讓汽車把我撞死多好。”
“你死了是一了百了,可是你母親怎麼辦?”
“還有那個騙了你錢的婊子,你就願意吞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