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氣很好,太陽也暖和。
風不熱不燥,吹在身上剛好。
由此可以得知,此時應該是春天。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太陽還沒完全下山。
餘輝燦爛。
陳玄帆仰頭感受了下這真實的溫度,再次確定。
他穿越了。
腦海中關於這裏的記憶很零碎散亂,幾乎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但那些僅有的畫麵,又如此的清晰,就像是他親身經曆過一樣。
原主也叫陳玄帆,是個心思單純的人。
單純的隻知道吃、睡和幹活。
房間裏不可能有鏡子,但院子裏有水缸。
餓的不確定還有沒有尿能照照自己,所以陳玄帆打了一桶水,湊到水桶前,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黢黑的臉上全是黃泥土坷垃遇水後的痕跡。
還有黑灰和不知道哪裏沾上的青紅顏料。
頭發倒是勉強紮了一個稻草,綁了一個高馬尾在腦後。
陳玄帆伸手就要洗臉,不過在手接觸到水麵的時候,他停住了。
“要不,先喝點?”
這水看著挺甜。
當然,也可能是他餓的心裏冒火產生的錯覺。
雙手捧著水桶,嘴湊到桶邊。
就是“噸噸噸”的一通漫灌。
眨眼間再放下,桶裏水已經沒了一半。
肚子裏火燒一樣的饑餓感也緩解了一些些。
然後就是洗臉。
髒臉髒手遇到幹淨的水,下一秒三者就都髒了。
陳玄帆洗完臉的水,比美術生畫油畫涮筆的桶都精彩。
搓洗了好幾遍之後,他突然發現臉上似乎不僅是泥和不知名的塗料,還有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就用手摳了摳。
摳下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灰黑色的東西。
“這……該不會我身上都是這樣的陳年老垢吧?”陳玄帆臉色一變,拉開破爛的衣服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很白,比一般的男子都白,也很幹淨。
不像是在身上養著那麼多灰的樣子。
放心了一些。
把髒水倒掉,又接了一桶水,專心致誌的摳起了臉皮。
陳玄帆的後娘站在屋門口看著他的這一番動作,看到這終於忍不住的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我還以為你腦子正常了,原來還是個傻蛋。竟然用老娘的水桶洗臉!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好小子,我今天非得……”
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陳玄帆回頭去看她。
她看到了陳玄帆洗幹淨又摳掉了一層灰之後的臉。
小白臉。
純純的小白臉。
長眉入鬢,眉峰如刀裁過。
眼睫似鴉羽,目中有朗星。
鼻梁高,翹鼻尖。
唇色粉嫩。
寬額頭窄下頜。
水滴順著流下來,讓她想起了去年村裏河塘掛了露珠的荷花。
忍不住走近了,在陳玄帆的臉上擰了一把。
這皮膚,比她早上偷著煮了吃的扒了殼的雞蛋都嫩。
不由的罵道:“老娘就知道,你那個死鬼爹長得那麼好看,怎麼可能生個醜孩子出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障眼法,騙了老娘那麼多年!”
陳玄帆就任由她捏,顯得十分的有禮貌素質高。
甚至還在她收回手的時候,多問了一句:“娘,還捏嗎?”
不捏的話我可要去做飯吃了。
可能要吃光你家米缸的那種。
請你不要介意。
別人穿越之後都會先幹什麼,陳玄帆不知道。
反正他的穿越,就是先洗幹淨手和臉,然後掀開米缸的蓋子看看裏麵的米有多少,刷鍋淘米準備做飯。
動作一定要快,不然下一秒他可能就要餓死了。
這一頓飯,陳玄帆幹掉了米缸裏十分之一的米。
按照這個飯量,這一缸米應該能頂三天。
他後娘的臉上,露出了惆悵和欣慰交雜的表情。
“還行,算你小子有良心,還給老娘留出點想想該找誰去借米的空檔。”
然而她還是想多了。
這缸米沒能撐過第二天早上的一頓。
因為當天晚上,老陳家的傳家寶,它認主成功了。
陳玄帆血脈覺醒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吃空了自家的米缸。
。您提供大神我在大唐獵妖軍當夥夫的陳玄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