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在前麵四處亂竄的六個家夥身後的煙塵滾滾,還有隱約傳來的轟隆隆的聲響,陳玄帆哪還能想不到那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動靜?
幾個呼吸之間,他腳下都感覺到了大地的微微震動。
耳邊還聽到了樹枝被踩端的聲音。
隨著接近,一頭膀大腰圓的野豬精,就頂著猙獰可怖的長嘴豬臉,露出了它的獠牙。
嘿嘍嘿嘍的朝著這邊衝撞而來。
“你大爺的!”陳玄帆再次怒罵。
毛三苟四是踩了什麼狗屎運,這剛出去就引回來一個大家夥。
他們這臨時營地看來是要保不住了。
“夥長,怎麼亂罵人呢?這野豬可不是本大爺招惹來的。”聞聲趕來幫忙的史大俊,叫嚷了起來,“你該罵三兒和苟爺才對!”
“見過撿錢的撿糞的,沒見過撿罵的!我他娘就是在罵他們兩個的大爺!”陳玄帆見這家夥還上趕著添亂,當即邊罵邊道,“史大爺,你在這守著隊旗!不能一來就讓野豬精給拔旗了。晦氣!”
說完抬手亮出刀爺,袖手向後一背,壓低身體向前,腳下一跺,飛奔向狂奔而來的野豬精。
他要將這大家夥攔在營地之外。
以陳玄帆現在的修為,還真不懼這隻有蠻力的野豬精。
“夥長,我可守不住哇!”史大俊急了,趕緊叫喊道。讓他和野豬打架還行,至少能閃轉騰挪的和它周旋。
可這守著隊旗就隻能等著山豬精過來撞他了。
廖山廖海趕緊拉住他,廖海道:“大哥,夥長讓咱們守著旗子,又沒讓咱們隻能站在旗子底下不動。萬一野豬精過來,咱們把它引開不就行了嗎?”WwW.com
“對呀,再說了,咱們夥長什麼時候打過沒把握的仗?”廖山也道,“他既然趕上,那野豬精十成有八成不是他的對手,你就放心吧。說不定等會兒咱們就有野豬肉吃了。”
“呀!你們兩個,聰明呀!”史大俊一愣。
說的沒錯呀。
他們陳夥長敢出手,那肯定是三個指頭捏田螺,手拿把掐。
當即就穩當了。
和廖山廖海三人一起,橫刀倒提守在隊旗之下下,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眼睛死死的看著遠處陳玄帆的動作。
心裏已經在默念著,等會兒吃野豬肉,該怎麼個吃法更好。
烤了吃?煮了吃?還是油炸?紅燒?
陳玄帆還不知道史大俊對他有著如此大的信心,他眼裏現在隻有那頭不斷接近的,黑臉短毛長嘴醜陋的野豬精。
“閃開!”他衝著跑在前麵的毛三喝道。
娘的,跑都不會跑,和野豬比賽還他娘的跑直線!
是不是腦子被豬屁蹦過了?
“哦哦對!”毛三和苟四這才幡然醒悟,互相照著對方就是一拳,借力竄到了兩邊。
……別說,這一下子還挺默契。
其他幾人比他們兩個要聰明些,早就躲開了。
這下,陳玄帆往前衝,野豬往這,一豬一人來了一個雙向奔赴。
臉對臉,狹路在相逢。
“嗷嘮!”
野豬精吼了一聲,前腿在地麵上踩踏,塵土紛飛,幾塊大石頭被震的朝著陳玄帆飛了過來。
“砍腦殼!”陳玄帆低吼一聲,隨後一躍而起,別讓開石頭,對著野豬精的腦袋劈了上去。
對待一頭聽不懂人話的野豬精,就不用耍弄聲東擊西的把戲了。
說砍腦殼,那就是直奔腦殼而去。
野豬精也的確是聽不懂,也沒有躲閃開。
“嘭!”
這一刀劈的是結結實實。
可惜,隻在野豬的頭上劈開一條血線,沒能將整個豬頭劈開。
“嗷嘮!”
野豬吃疼,猛地一甩頭。
陳玄帆這一刀劈下去,本來就是在試探,並沒有灌注法力,隻是鼓動氣血彙聚力道於刀刃之上,憑借刀爺本身的鋒利,在豬頭上開了一刀。
所以在野豬發狂之前,他就已經一掌拍在豬頭傷口之上,從容抽刀而走。
提振真元法力,倒掛金鉤的一翻身,一腳後踢,踹在野豬的後腦之上,同時,手中刀芒一閃,劈向野豬的大腚!
野豬精體型龐大笨重,不好調頭。
屁股上被狠狠的砍了一刀。
這一刀陳玄帆沒有留手,法力噴湧而出,刀爺帶著寒光,瞬間化作一把數尺長的大環刀,直奔它的要害。
“噗!”
刀芒與刀尖先後沒入肉中。
“嘩啦!”
陳玄帆手腕一翻轉,刀背之上銅環一響。沒入豬身的大環刀隨之翻轉攪動。
“嗷嘮!”
野豬精的慘叫聲,響徹周遭。
同時它的兩個後腿朝著身後的陳玄帆蹬了過去!
然而陳玄帆沒有給它留下反擊的時間。
這一豬蹄注定要落空了。
因為他拽著換了個方向,卻還在野豬精體內的刀,從野豬精的胯下鑽了進去,一路劃出一條血線。
最後在野豬的脖頸之處,要害地方,狠狠的紮了進去。
“噗呲!”
血頓時噴湧而出。
陳玄帆趕緊將小帥鍋掏了出來,擋住向著自己噴灑的豬血,順便接了來做血豆腐。
被砍到要害的野豬精雙眼發直,口中冒出了血沫兒,喉嚨裏“呃嘍”了數聲。
接著便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死透了。
如果隻是被砍中頸部的要害,它也許還能掙紮發狂一下。
可是陳玄帆剛才砍中它後鞧之時,刀身所攜帶的刀芒,已經劈碎了它的內髒。
而且大環刀還在野豬精的腹內攪合了一圈。
這才有好似一擊斃命的效果。
這就是提前做了功課的好處!
陳玄帆習慣性的抹了一把額頭,罵道:“大爺的!這野豬精渾身上下就兩個地方容易打穿,打起來果然不容易。”
“汪嗚!”藏在他懷裏不敢冒頭的蛋黃,一見大家夥死了,立刻狗仗人勢的跳了下來,對著死去的野豬鼻子,不斷做出撲咬的動作。
貓小花和蛇小燈都不甘示弱,紛紛出來,就要往下跳。
“行了行了你們三個,欺負死豬呢?”陳玄帆一把按住了,笑罵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個頭,消停的待著吧。跳下去再被野豬精流出的血淹死。”
“嘶嘶!”小粉燈很不服氣呀,昂著頭對著陳玄帆吐信子。
它會遊泳!
咱都是邊遊泳邊和洗澡水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