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帆,這名字皇帝陛下聽著耳熟。
眉頭微皺的想了想,便隨手就翻開了麵前的一本奏折。
上麵同樣出現了陳玄帆的名字,還有相州這個地方。
不由的側頭斜眼看向郭瑁,嗤笑道:“你是來幫相州這支獵妖軍說情的?”
一支州府駐地的獵妖軍,能請動汾陽王來替他們說話?
是相州都尉還是河北道的經略使,請托他來的?
皇帝想到這便是微微搖頭,肯定都不是。
郭瑁一上來就說這支軍隊裏的一個軍卒是他兒子,那就是他自己想來的。
若是別人請托,他可不會認下一個兒子。
而是張嘴就是某某孫子請臣來的,那孫子要臣在陛下麵前說話。然後便是將人家請托的話一股腦的說完,最後腆這臉問自己,該怎麼回。
送上來的禮要不要退回去。
憑著這一手,汾陽王府的庫房裏,堆滿了金銀珠寶,稀世珍寶都撈了不少。
以前嘴上掛著的是攢著給他自己的養老錢,十天前就變成了攢著以後給女兒當嫁妝。
……說到郭瑁的女兒,皇帝陛下心裏突然有些明白了。
郭瑁在皇帝疑問的目光中,一拍胸脯回道:“陛下,我是想來幫犬子說情的。陛下覺得,這個情能說不?”
“犬子?嗬嗬,你叫的倒是順口,也不看看人家答不答應。”皇帝陛下哼了一聲,“這個陳玄帆是汾陽王妃前夫之子吧?”m.X520xs.Com
“昂!陛下英明神武,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就是他!”
郭瑁嘿嘿一笑又往前湊了湊,插著手像是和自家長輩說小話一樣,討教道,“舅舅,我是想幫他一把,也想讓他記咱一個好處。”
“要他記你一個好處作甚?”皇帝明知故問道。
“舅舅你想,他記著我的好處,以後修煉有成了,正好給我女兒當個靠山。從夫人那邊論,他們還是兄妹呢,這豈不是正好?”
“正好?你想的倒是長遠。你的女兒不自己看顧,還要旁人護著?”陛下有些不滿的道,“何況還有朕在,還有朕的兒子們,用得著他一個沒有血緣的哥哥來護?”
他又把折子翻開看了一遍,見上麵寫著陳玄帆不過是個練氣五品修士,就想再多說上兩句,可是隨即又看到此人年紀不過十九,修煉不過一年,就又把金口給閉上了。
皇帝陛下雖然不能修煉,但是他對修行之事的了解,恐怕不下於二品宗師。
這樣的修煉速度已經不止是資質和天賦了,還要有那虛無縹緲的氣運加身。
若是能保持這樣的速度,過個三年五年,突破到武道二品,興許還真有護持一位郡主的能力。
皇帝如此一想,話就沒繼續往下說。
郭瑁就把話接了過去,說道:“我夫人說他這繼子人不錯,聽話乖巧也懂事,就是貪吃了一些。我想著若是陛下肯施恩於他,以後讓他護著我家寶珠,他應當不會拒絕。就是不知道陛下怎麼想?這事,能不能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