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難得來一次,張宣這次買了許多菜。
路過一樓時,見老鄧和王麗在屋簷下聊天,就發出邀請:
“今天我做東,兩位賞臉不?”
老鄧扶下金絲眼鏡,斯斯文文問:“你舅舅是不是今天要來?”
“對,等會就過來。”
張宣手指打個bingo,再次看向兩人:“你們不是天天喊著喝酒麼,今天跟我舅舅好好喝一個。”
聽到有酒喝,酒鬼二人組對視一眼,回頭把門關上,立馬跟著上了二樓。
王麗問:“張宣,有洋酒沒,我要喝洋酒。”
張宣大手一揮,痛快地說:“有。袁瀾上次送的兩瓶人頭馬XO,我還沒喝的,這次正好便宜你們了。”
隨後張宣側頭問老鄧:“某某人呢,今天怎麼沒見到她人?”
老鄧說:“你說魯妮啊,她老家有事,昨天就回去了,要過段日子才來。。”
晚餐是老鄧做的。
沒辦法,老鄧自詡廚藝好,在廚房中瞧誰都不順眼,瞧誰都是笨手笨腳的。
最後老鄧為了他自己的口舌之欲,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菜勺。
張宣竟然被攆出了廚房,老氣氣憤了,靠著門棱罵:“老光棍,你也就欺負欺負我了,有本事你欺負下鄒青竹和文慧試試看。”
老鄧笑嗬嗬道:“我老鄧不糊塗,柿子自然挑軟的捏。”
一邊洗菜的王麗這是插一句:“老鄧,你最近的軟柿子還沒捏夠嗎?”
謔,這話一出,剛才還嘚瑟的老鄧瞬間像吃屎了一樣難受,被槍斃了。
張宣忍不住大笑。
心裏暗暗驚呼:王麗老師,你他娘的簡直就是個神人呐!
下午三點過,阮得誌來了。
阮得誌在廚房逛一圈,同老鄧和王麗打個招呼就拉著張宣到書房。
問:“報紙上都在報道,說你要出新書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迎著舅舅期待地眼神,張宣點點頭,來到書桌跟前,開鎖,依次拉開左、中、右三個抽屜。
指著裏麵滿滿當當的15版稿子,對阮得誌說:“老舅,新書在這,已經定稿了。”
阮得誌猛然看到這麼多稿子,兩隻眼睛瞬間迸發出萬丈光芒,三兩步急急走過來,低頭這摸摸那摸摸…
問:“新書名字叫什麼?”
“叫潛伏。”
“你什麼時候定稿的?”
張宣回答說:“今早上。”
阮得誌瞬間明悟,轉身問:“這段時間一直聯係不上你,電話怎麼打也打不通,你一直在忙著定稿?”.伍2⓪.С○м҈
張宣歉意地說:“確實在忙,讓老舅擔心了。”
再次伸手摸摸稿子,阮得誌表示理解,但還是吩咐:“現在就去給家裏打個電話,別讓你媽記掛。”
“誒!”
應一聲,張宣直接出了書房,給阮秀琴同誌打電話去了。
至於書房的秘密,張宣那是十分放心親舅的。
這麼說吧,這個世界上他隻無條件信任四個人,那就是親媽、親舅、雙伶和米見。
除了這個四個人,在重大利益麵前,張宣誰也不信,包括張萍。
倒不是心裏對張萍有隔閡、有間隙。
而是這位大姐缺根筋,很容易被人忽悠。
正是因為這點,以至於張宣和親媽、甚至那個二姐,都默契地達成了一個共識:遇到需要保密的事情,一般都不告訴張萍。
電話很快就通了。
那邊有孩子的哭聲,阮秀琴似乎在幫著大姐帶孩子。
她關心問:“滿崽,我昨天打你電話沒打通,後來打你舅舅的,他說你跟同學玩去了,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舅舅今天會來,也難怪舅舅這麼趕著讓自己現在就打電話。
看張宣在打電話,沙發上的小十一很有眼見地把電視調成了無聲。
張宣瞄一眼小十一,就跟阮秀琴同誌說:“老媽,我最近有點忙,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阮秀琴好奇:“你在忙什麼?”
張宣把潛伏小說的事情、把陶歌要過來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通。
末了保證道:“您老別擔心,等我忙完了,我會抽空回來幾天的。”
聽到兒子在幹大事,在幹這麼大的事情,阮秀琴那個高興的呀,那個開心地呀,差點跳了起來,過了好久,過了好會才緩過神。
臨了臨了,阮秀琴滿心歡喜地囑咐:“大事要緊,幹大事先。滿崽,不用急著回來,媽聽到你聲音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