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氣笑了,長這麼大,被人卸磨殺驢還是第一次。
當即轉身鑽進車裏,開車走了。
......
北大他前生來過。
來過還不止一次,並不陌生。
根據記憶,張宣往一個方向徐徐行去。
隻是走著走著,觸景生情的張宣不可抑製地想起了前程往事。
前生,他和杜雙伶買了房,結了婚,還有了屬於兩人的孩子。兩人一路扶持,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可是米見呢?
那個和自己牽扯一生的米見呢,自己什麼也沒有給她,隻給了她一個孤獨終老。
分別的那5年,張宣非常害怕再次見到米見,害怕米見再次闖入自己的生活。
不是因為自己有了妻兒子女。
而是因為自己的退縮和畏懼,讓他沒臉再見米見。
記得自己同米見分別5年後,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也是這樣一個大雪天。
當時他來京城出差,在地鐵中和米見不期而遇了。
這是一次偶遇。
但就這樣遇見了。
那天是星期五,下班時間人特別多,張宣好不容易找了個落腳點站穩,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你是不是很累,坐我的位置吧。”
當張宣背身聽到這個聲音時,渾身一震,滿是激動卻不敢轉過身來麵對她。
米見說:“怎麼?5年不見,你就不願和我相認了?”
聞聲,張宣鼓起勇氣慢慢轉過身子,眼睛看著她。
她還是那樣美麗,氣質如蘭,不染風塵。
米見細細打量他一番,說:“你比以前瘦了些。”
張宣那時沉默了好久,臨了說:“最近在趕學術論文,熬夜比較多。”
米見問:“雙伶還好吧?”
張宣默默點頭,沒做聲。
接下來一段路,兩人相顧無言,再也沒說話。
後來張宣出了地鐵站。
米見也跟了出來。
張宣詫異問:“你住在這附近嗎?”
米見說不是。
見張宣不解,米見笑說:“你難得來次京城,我有義務請你吃頓好的。”
接著米見問:“還願意和我吃飯嗎?”
張宣跟著她去了一家湘菜館。
那天她在服務員的困惑中,隻點了一個菜,應該說是點了兩份一模一樣的幹鍋鴨。
米見問:“還記得高中時老六飯店的幹鍋鴨嗎?”
張宣回答:“記得。”
米見緬懷道:“這幾年我每次吃幹鍋鴨,都會想起我們高中的時光,那時候無憂無慮,我們三個有共同的愛好,愛吃幹鍋鴨,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張宣歎口氣:“可惜那時候我都是蹭你和雙伶的,我沒回請過你們一次。”
米見莞爾一笑:“我們又沒怪你。”
這頓飯,從扒開筷子開吃起,後麵就沒再說話。
直到走出飯店,米見看著漫天雪花,忽然開口:“天要黑了,你送送我。”
擔心她一個人不安全,張宣說好,跟著她重新走進了地鐵站。
進到北大教師公寓樓,米見抬頭望著三樓的一間窗戶:“你5年沒來過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張宣跟著抬頭望了望,隨後搖頭:“不了,不去打擾你家人了。”
米見說:“這個家就我一個人,你打擾不了誰。”
說完米見直直地盯著他眼睛看,意思不言而喻。
迎著她的眼神,張宣愣了愣,隨後坦誠開口:“我和雙伶結婚了。”
米見說:“我知道。”
張宣再次愣了愣,“我們有孩子了。”
米見仍舊說:“我也知道。”
張宣說:“那...”
沒等他說完,米見從包裏掏出一張機票:“你知道我剛才去哪了嗎?我去買機票,五年前的後天,我離開了金陵;5年後的後天,我打算再次去金陵。
我對她的承諾期到了,我想再次見見你。”
張宣接過機票,看著上麵的“金陵”二字,那一瞬間,眼淚不爭氣擠滿了眼眶。
米見認認真真瞅了會他的眼淚,而後會心一笑:“你啊你,男子漢還哭了,外麵哭不好看,去我家裏哭吧。”
“嗯。”張宣哽咽一聲,跟著她上了三樓。
那天晚上,張宣心疼地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
米見坐在窗邊,呆呆地望著外麵的夜色,良久才開口:“我也說不清,可能是再也找不到讓我執著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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