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涼了,女孩子穿得衣服也越來越多了,到校園逛一圈什麼收獲也沒。
我好歹也是一大作家啊,你們這些女孩子怎麼就沒點眼力見,見到我來不說脫衣服吧,媚眼總是要拋一個吧?
就知道對我微笑,微笑有毛用哦微笑。
逛一圈回到教師公寓,二樓都不去了,膨脹到直上三樓,餓。
敲門,開!
張宣問開門的文慧,“我家媳婦在你們這吧?”
文慧古怪地看他一眼。
張宣又問:“我家媳婦是不是要到你們這吃早餐?”
文慧認真打量他一番,在找今天他哪根神經搭得不對。
張宣問:“早餐吃的什麼?”
文慧這次說話了:“牛肉麵。”
張宣自來熟地走進去:“牛肉不容易消化,你們幾個女孩子肯定吃不完,我來幫你們吧。”
文慧又看他一眼,莫名笑笑,進了廚房。
四碗香噴噴的牛肉麵端上桌,四人坐在老位置吸溜了起來。
見張宣像個餓死鬼一樣,杜雙伶說:“你慢點吃,廚房還有。”
張宣伸個大拇指:“這牛肉大愛。”
見他碗裏的牛肉片刻功夫就少了大半,杜雙伶嫣笑著跑去廚房把盛牛肉哨子的砂鍋捧了出來,一邊幫他舀牛肉,一邊囑咐他慢點慢點。
鄒青竹羨慕,時不時插個嘴。
文慧安靜無聲,小口吃著麵條。
鄒青竹突然問張宣:“大作家,你真的欠銀行幾十個億啊?”
“嗯。”
“那你不怕啊?”
“為什麼要怕呢?我可是3個月掙31億的男人。”
鄒青竹拍拍胸口:“要擱我,我還是怕,幾十億光想想就睡不著覺。”
張宣自賣自誇:“那你這是心裏素質不行,你看我就算身負幾十億貸款,但吃喝玩樂沒一樣落下。”
鄒青竹說:“可能這就是成功人士和普通人的區別吧。”
張宣讚同地點頭:“你說出了我的心裏話。”
鄒青竹問:“你就不怕你媽擔心麼?”
提到這個,張宣把視線投向了雙伶,今天嘴抹了蜜一樣:“不怕,家有賢妻,快樂似神仙。”
杜雙伶聽笑了,抽張紙幫他擦了擦下巴上的一滴紅油,輕聲說:“我找機會跟兩個媽溝通。”
“哎呀,兩個媽!兩個媽!”鄒青竹重重奚落了一句。
張宣充耳不聞,抬頭問鄒青竹:“你和你家那位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這問題,鄒青竹就有點苦惱:“怎麼說呢,一般般吧,他寒假想要我帶他回家。”
張宣聽懂了:“你不想?”
鄒青竹為難:“確實不太想,一來我還在讀書,帶回家影響不好。
二來我感覺和他在一起總是缺點什麼,沒你和雙伶這種相得益彰的感情。”
得,見這姑娘這麼認真,張宣不提這話茬了,轉而問文慧:“明天就是元旦了,你什麼出發去烏得勒支參加比賽?”
文慧說:“後天早上。”
後天早上,就是1號,張宣說:“去的有點早,是要提前去習慣環境?”
文慧嗯了一聲。
杜雙伶問:“叔叔阿姨會跟你一起去嗎?”
文慧說:“我爸走不開,我媽和兩個姑姑、還有小姑父會跟著去。”
鄒青竹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文慧說:“今天晚上到。”
張宣端起牛肉麵湯,“來,同誌們,幹杯,祝文慧順利晉級,一舉奪魁。”
三個女同胞盯著碩大的菜碗,有點蒙,無聲幾秒後,也是笑著端起菜碗幹一杯。
吃完早餐,張宣帶著杜雙伶回了二樓。
一進門杜雙伶就輕輕問:“你寒假是不是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
“對,公司有些事,得年底回去。”
說完,他反應過來了:“你要早點回去?”
杜雙伶微抬頭怔怔地望著他,沒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宣明白緣由,抱了抱她就安慰說:“咱兩日子還長,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到時候我讓陳燕送你回去。”
“好。”不知道為什麼,杜雙伶聽到這話就安心了。
元旦,元旦,每次元旦學校都有晚會。
下午5、6節課,小十一找到他,撕一張紙條寫:有興趣沒?明天要不要上台唱一首歌?
張宣拿眼瞅她,回:當了學生會主席就是不一樣,開始安排我了?
小十一寫:我就是問問你。
張宣回:不去。
小十一寫:明晚文慧有鋼琴表演。
張宣有些意外,寫:你不是把她視為你的情敵嗎,你跟我她提幹什麼?
凝視“情敵”二字幾秒,小十一情不自禁笑了,把紙條揣進兜裏,認真上課。
...
“慧慧,你這魚做的比以前好多了,手藝超越了姑姑。”文舒說。
晚上,文慧的媽媽和大姑、以及小姑兩口子來了。
張宣原本想請他們去外麵吃飯,但文瑜笑著說:“我們四個做菜都是一把子好手,不用去外邊,就家裏吧,家裏幹淨又方便。”
得,張宣拍拍額頭恍然大悟,怎麼能忘了這茬呢?
都是文家女人,文家女人從小就會做菜。
就算周容是後來媳婦,也是必須學會做菜的。
這麼一算,加上文慧,可不是四個女人麼?
嗯,算上鄒青竹,五個做菜的好手。
張宣轉頭看向杜雙伶。
杜雙伶輕咬嘴,一臉不好意思地笑,合著一屋子人,就她一個人不會做菜。
一桌7人吃飯熱熱鬧鬧的時候,文舒一直在暗暗打量著張宣,看一個男人的穿衣打扮、說話吃飯,就能大致判斷出他的生活狀態好壞。
張宣呢,黑色絨線衣、黑色休閑褲、白色板鞋,給人的感覺就是簡單、純粹、幹淨,氣質醇厚,一點也不像個農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