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琴此前一直獨寵杜雙伶,意思就是希望自己兒子收斂點。
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到了這一步。
先是雙伶,然後莉莉絲,現在又是米見...
三年三個。
阮秀琴都禁不住懷疑,到底是家風出了問題?
還是外麵的誘惑太大?
想起自己丈夫那本分老實的樣,怎麼就生出了拐騙男生私奔的二女兒?
怎麼就生出了個“壞的流油”的小兒子?
要不是大女兒張萍憨憨厚厚,阮秀琴都想半夜去老張家祖墳挖墳開棺了。
想問問死去的丈夫:你是不是打骨子裏就是個壞胚?隻是時代原因,偽裝的好?
阮秀琴在黑夜中很困惑。
不過相較於困惑,她更多的是擔心。
讀三年大學,就已經招惹了三個。
那往後呢?
往後的日子那麼長,是不是還要招惹其她姑娘?
要說就算現在滿崽向她信誓旦旦保證不會了,阮秀琴也不會信了。
阮秀琴在黑夜中傷腦殼。
米見也在黑夜中沉思..
借助窗外淡淡的月光,米見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張熟睡的臉。
她知道,今晚突如其來的電話把很多東西都撕碎了。
同秀琴阿姨的窗戶紙撕碎了。
同雙伶的那層窗戶紙也撕碎了。
米見很清楚,以雙伶的伶俐勁兒,百分百會猜到電話這頭的事情,猜到自己在他身邊。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後悔的人。或者說,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後悔了,自己親媽在隔壁,舅舅舅媽、表妹也在他家裏。
有那麼一刻,米見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的月亮在想:要是高中自己就答應他,他第一次表白就答應做他女朋友,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會不會他就是自己一個人的?
可隨後想到莉莉絲和雙伶,又不確定了。
高中時期,三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卻從不說破,反而越玩越好。
而三人之間也有個默契,就是阻擋外來者。
米見雖然礙於矜持的性子很少摻和,很少實際行動,可也從來不阻止杜雙伶和莉莉絲的行動。
尤其是在情書那一塊,三人不知道從張宣書本裏搜出了多少情書,然後帶著批判精神閱讀,再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毀屍滅跡。
回憶起曾經那些幼稚的行為,米見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
可想到曾經無話不談的三人最終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臉上的笑意隨後又消失不見。
就在她呆呆地對著外麵夜色怔神之際,房門開了,劉怡輕輕地走了進來。
劉怡先是看了看床上睡得很香的張宣,隨後望向坐在床頭的女兒,“見寶,怎麼還不睡?”
“媽。”米見回過神來,站起身。
“去睡吧,不早了。”
“嗯,好。”怕他半夜醒來口幹,米見倒一杯水放在床頭,爾後跟著劉怡出了臥室。
“剛在在發呆?”出了臥室,劉怡小聲詢問。
“沒有,我就是想到了高中時期。”迎著親媽的眼神,米見半真半假地回答。
“真沒事?”
“沒有。”
劉怡本來還想問幾句,可又怕戳到了女兒的痛處,觀察一番見寶的麵部表情後,最終選擇不了了之。
“今晚陪媽睡吧,媽有些認床,一個人在外麵睡不著。”
“好。”
....
羊城,中大教師公寓。
今晚的杜雙伶喝酒海量。
當然了,這個海量也是相對的,是指同以前她的酒量比。.伍2⓪.С○м҈
吃著菜,喝著酒,一杯酒下肚的杜雙伶最後自己把自己喝醉了。
“慧慧,你說出了什麼事?”看到雙伶迷迷糊糊的地回了房間,鄒青竹擔心問。
“雙伶可能是太高興了吧,高興就多喝了一點。”文慧瞅著杯中酒,如是道。
聞言,鄒青竹不再往下問,而是說:“慧慧,我們三個你酒量最好,你今晚陪雙伶睡吧。
這紅酒後勁有點大,我也有點頭暈了。”
“好。”出於擔心,文慧放下杯子,洗漱一番就去了主臥。
還是第一次進張宣的臥室,文慧上床時有點不太適應。
雙伶似乎睡著了。
怕她著涼,文慧細致地幫杜雙伶蓋好肚子,隨後打算關燈睡覺。
隻是扭頭伸手關燈之際,視線驟然落到了床頭櫃擺放的相框上。
一身紅,這是雙伶結婚照?
看到相框裏的杜雙伶一身紅衣紅褲、以及紅色頭飾,文慧忍不住拿起相框端詳了起來,心裏也遏製不住地產生了“結婚照”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