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2月14日,臘月二十八,離春節大年三十還有兩天。
海南海口大映山機場。
“我說,大過年的跑海南來,咱哥幾個是不是有病。”
王碩胖了,說話都帶著喘息。
其實也是飛一趟折騰的。
從燕京飛過來,可不是直達海南島。
要落地廣州,再轉機飛海口,可不折騰人麼。
“行了行了,別得了便宜賣乖,人家高董全程給咱買票,拖家帶口的,十幾口人呢,這要花多少錢哩。”
馬衛都打趣道。
說的也是,都特麼結婚了,帶著老婆孩子的,組團大老遠飛海南島,這真的花錢如流水。
李成儒笑道,“還是高董霸氣,要是我,得讓你們坐火車,再坐輪渡火車來海口不可。”
“所以說你不是高董啊。”
趙寶剛張光北緊跟著打趣。
一棒子燕京爺們出門,嘴皮子還是那麼溜,逗哏捧哏的齊活了。
“嘿,哥幾個沒感覺到涼快嗎?”
“還用你說,在廣州機場我就脫了毛衣了。”
“舒服啊,怪不得高揚讓我們來海南,冬天來海南是真舒服。”
“可不,二十幾度,春天的感覺,燕京還剛下過雪呢。”
“我倒是有個想法,冬天以後就來海南,舒舒服服的真好。”
“不過還是要過了春節再來,我家老爺子都罵了我一通,大過年的哪有撇開老人出來過年的。”
馮曉剛嘀咕了一句。
眾人心有戚戚焉。
此時觀念還是在家過年,一家子團團圓圓的。
“還是陳佩斯好,搞完春節晚會再飛過來,還能和家人一起吃頓餃子。”
老馬觀點也有些傳統。
“別說這個了,高揚怎麼還沒來接我們?”
是啊,說的那麼熱鬧,人呢?
眾人四下打量機場外,有三輪車在等人,還有幾輛轎子車,不過很快人家就接到了人,開走了。
“玩呢?”王碩又咋咋呼呼起來。
他老婆沈旭佳拽拽他衣服,示意別亂說話。
新婚妻子就是管用,他倆去年剛結婚,王碩是真聽話。
完全沒有幾年以後拋妻棄女,轉頭追徐才女的那股狠勁。
說話間,三輛車開過來。
打頭的是一輛皇冠,後麵跟著兩輛豐田麵包車。
“不會是接我們的吧。”
王碩又開始一驚一乍的。
“我估計也就高揚有這實力。”老馬做了肯定。
果不其然,車開到幾人跟前停下。
皇冠車下來一位,一開口就是京腔京味聽的眾人心裏那叫一個舒坦。
“老幾位,是燕京來的客人吧。
實在是不好意思,路上耽誤時間了,我是高董發小,一個胡同長大的,我叫王寶兵,老幾位叫我大兵就行了。”
“嘿,這話聽的真舒服,高揚呢?”王碩問。
“高董在家裏張羅接風洗塵酒席,小弟我來接諸位,請上車吧。”
王碩領著沈旭佳搶先上了皇冠,眾人搖搖頭笑著上了豐田麵包車。
“他呀,路上肯定會回來。”
老馬笑道。
“那是,話嘮,沒人和他說話肯定再回來。”
車隊開出大映山機場,一路飛奔。
眾人第一次來海南眼睛不夠使的。
南海風光無限,遍地椰子樹,滿眼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