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宋缺和石觀音打了一架,都快到中原了,寇仲那邊怎麼還沒動靜?
透過放在寇仲身上那一縷神識,李建成漫不經心地‘看’著寇仲的情況。
然後再次鞏固了一種認知——
女孩子真的是世界上最難應付的。
楚留香家那三個姑娘和他家妹子一樣,嗯,不管是親生的還是撿來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建成站在丐幫總舵大門口打了個哈欠,綴著銀杏葉墜子的金色發帶懶懶地搭在他肩頭,折射出溫潤的光華。
門口杵著這麼一位看著八成和天家有關的貴公子,丐幫的弟子自然不敢忽視,何況他身邊還跟了少林寺的七絕妙僧。
好在無花內裏不說,風評在江湖上素來是極好的,辦事也很利落,早有得了消息的弟子守在門口等候。
素衣白襪的少年僧人噙著一抹出塵的微笑向前來引路的普通弟子示意,直把那兩位弟子看的麵頰發紅,在心中不住讚歎果然名士風姿。
李建成冷眼旁觀這僧人一副光風霽月的姿態,凡人□□凡胎,總是容易被被眼睛蒙蔽,看不到那美貌皮囊下佛口蛇心的真實。
從宋玉致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原本的命運軌跡已經被打破了,他身在其中,隻要略一用心,就能看到此方世界那幾位氣運之子所有的命運走向。
眼前這位的未來,在他們見麵的那一刹那,就有了無數的分叉。
最後的結局,取決於這位七絕妙僧某一情況下的選擇。
那個選擇或許舉足輕重,或許不值一提,在某個節點到來時,一切都沒有答案。
哪怕是李建成自己,也不確定對方如今會走上什麼樣的路了。
罷了罷了,總歸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他做且唯一會做的,隻是在自己的新朋友在曆練的同時,稍稍幫上那麼一把,讓他不至於被以為的好友背叛徹底罷了。
李建成微微垂下眼簾,蓋住與唇邊淺笑不相符的淡漠與涼薄。
聽聞有故鄉來客前來接自己的宋玉致忐忑地跟在任慈後麵進來,堂中白發青年蕭蕭清舉的身姿頓時映入眼簾。
那公子長身玉立,白色外袍下明黃衣擺颯颯,容姿清絕豔豔。
他噙著笑看過來時,宋玉致不由得被其容色攝住,恍恍惚惚地想,這位俊俏公子,不是一般的眼熟啊。
我以前在哪裏認識過這般華彩的人嗎?
這公子好看得簡直能和李家大哥有一拚......
等等,李家大哥?!
宋玉致驚恐道:“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那什麼,李家大哥會特地去尋一個無關人士嗎?
話一出口,滿堂皆驚。
李建成翹起的唇角有幾分僵硬。
無花迅速掩蓋住眸中的震驚,恰到好處地來了一句疑惑:“李公子,這是...?”
當今聖上子嗣尚未長成,分明不曾立過太子。
宋玉致看著堂中被她驚嚇到的眾人,任慈的舊病都要被她這一嗓子吼出來了,方是如夢初醒。
“不、不對,宸王殿下?還是不對...”宋玉致幾乎是語無倫次,隻覺得哪一個稱呼都不對,最後幹脆自暴自棄捂著臉,諾諾地喚了一聲“李家大哥”。
順便在心裏還抱有一點希望,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哥哥不是李家那座移動冰山。
李家大哥在他們這一輩的世家子之中從來都是最有威嚴的一個,一身寒氣似冰雪雕琢。他們私底下還悄悄腹誹過李家大公子是不是從來不會有正常人的情感呢,隻不過這些話被李家另外的公子知道後就銷聲匿跡了。
畢竟他們這一輩,也是公認的論人氣論才能沒人比得過李家二子,論聰明沒人趕得上李家三子,論武功他們被李家三女吊打到輪不到李家長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