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次夏收之後,就要和村民們享受一樣的待遇了,以後沒有安置辦的糧票,一年分下來的口糧肯定不夠吃。
大爺磕了磕煙袋,“也好,就這麼定了。
其他的知青想要爭取這個崗位,咱們村的村民肯定不會同意,畢竟咱們村高中畢業的小年輕還是有幾個的,這樣的好事還輪不到他們競爭。
咱們村小學的秦老師原本定的是秋後結婚,但男方那邊突然把時間提前到了下個月。
按照咱們這的規矩,姑娘嫁到外村之後,就不適合在本村繼續當老師了。況且秦老師嫁的村子有點遠,來回很不方便,就更不行了。”
走進院子,原來是嶽紅纓、顧冰雪在陪著董雨蒙說話。
嶽文軒把手中的鋤頭放在牆角,“看你氣色這麼好,董叔叔應該沒事了吧?出院了嗎?”
嶽文軒專門和她們二人說過,一般情況下,如果有客人上門吃飯,主食就吃玉米麵的窩窩頭。
說到這裏,嶽文軒把董雨蒙遞過來的錢和票又推了回去。
他們家的玉米麵是純玉米麵,不會往裏摻高粱麵和紅薯麵,平常人家舍不得這麼吃,用來招待客人,完全拿得出手。
幾天後,嶽文軒上午剛下工,便聽說董雨蒙回來了。
夏天的農活繁多,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除草,除掉之後還會再長出來,要不斷的重複這個過程。
說到這裏,董雨蒙露出窘迫之色,“欠你的那些錢和票,今後我隻能慢慢還了,以我的情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
但你和紅纓一樣是自己人,你們兩個想要爭取的話,其他村民也講不出不是來。
以前村裏專門分配給知青院的木材都已經燒光,現在知青院做飯也是用的夏收時剛剛分配的麥秸。
董雨蒙把剩餘的錢和票掏了出來,說道:“錢基本上都花光了,我現在隻能先還你十五塊錢,糧票也隻能先還你二十斤。”
但其他的生活用品,比如糧食、食用油這些,嶽文軒可以零零星星的拿回家,並不引人注目。
紅纓當了小學老師,空出來的崗位正好可以讓冰雪接替。”
嶽文軒馬上明白了大爺的想法,“您的意思是咱家可以爭取一下這個老師的名額。”
對於董雨蒙來說,欠下的錢實在是有點多,想要全部還清,就算是樂觀估計,至少也得兩三年時間才行。
因為嶽文軒專門和幾個村幹部打了招呼,顧冰雪的出身問題,僅限於他們幾個知道,並沒有刻意的對外公布,其他知青並不了解。
嶽文軒花了五十塊錢買回來兩大車,不算取暖的話,足夠三人一年的用量。
嶽文軒一個人的能量有限,改變不了知青院的整體生活狀況,但偶爾把關係好的知青喊過來聚聚餐,給他們打打牙祭,他還是能做到的。
和大娘說了兩句話,嶽文軒就進了屋裏。
這件事沒什麼好思考的,嶽文軒馬上說道:“我體格好,幹了這幾個月也沒覺得累,這個崗位就讓給紅纓吧。
顧冰雪從小就嬌生慣養,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就算有了夏收時的體會,仍然難以習慣。
同開春時相比,夏天的農活要辛苦很多。
董雨蒙心中對於眼前的三人自然是萬分感激,但她暫時確實沒有還錢的能力。她能聽得出來,嶽文軒和嶽紅纓說的是真心話,基於自身的實際情況,她隻能繼續接受二人的好意。
雖然村幹部們沒有對外公布顧冰雪的出身,但有問題就是有問題,誰都不敢在這方麵弄虛作假,不對外宣傳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極限了。
雖然他今天沒有打野味,但還是在櫥櫃裏隨手拿了一塊臘肉,拎著去了大爺家。
縣裏有一家家具廠,有大量廢棄的碎木塊,一般都會分配給內部人員使用,同時也對外出售,但買的人不多。
木材問題不能無中生有,兼且用量又大,嶽文軒隻能大張旗鼓的花錢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