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才皓仔說這把刀砍人都不帶沾血的,我還真沒試過這樣的刀,你們誰試過?”木哥說。
他們都搖頭說沒有,但是都想見識下。
木哥摟著我說:“凱然,你知道你剛才罵的誰不,少罡,鼇拜的親表弟!”
我哆嗦了一下。
“沒事,不要害怕,我和鼇拜認識,我幫你說說讓他不找你麻煩。”木哥揚起一絲笑意,轉著手中的匕首。
他究竟想幹什麼?
還有一分鍾就要下課了,老師怎麼還不來,以前不是都要開班會麼,今天怎麼了這是?
聽著木哥的話,我差點忍不住跪下來謝他,不過他後來的話又讓我斷了這想法。
“我幫你說情可以,不過,你得讓我劃兩刀。”木哥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了興奮,天哪,難道他還是個愛吸血的虐待狂!
“別,這樣不好吧木哥······”我都想抽我自己了,說的這什麼話,難道還要我和他商量麼?商量要不要用刀劃我?我真的**到一定程度了,人家說白了就是想捅你兩刀。
麵對這樣的危險我還怎麼淡定?當然是站起身就要跑,不過這裏好幾個都是肌肉男我又怎麼跑得掉,木哥上來就用刀尖抵著我的後背說:“你再跑我就真捅了啊!”**,你已經捅到我了!我心裏狠狠地想著,那刀尖是那麼的冰涼刺骨,那一瞬間的痛意完全被寒意覆蓋。
我回頭笑著告饒,對的,我笑著告饒。
我真他媽賤啊!我不得不罵自己,為什麼我那麼沒用,被人拿刀這麼捅,還要說人家好。
我不停地躲著木哥,可是後背上終於被躲過被他刺了幾刀,我裝作沒事,假裝沒被刺到,依然笑嗬嗬的。
他們也在笑,不過笑得很難看,傻子都看得出,那幾下其實已經刺入了我的身體。雖然很淺,但依然鬧心。
忽然我感覺胳膊一涼,然後下課鈴終於響了,與此同時胳膊某個點劇痛,我猛地甩開,一巴掌甩到旁邊的大勇臉上——剛才是他用煙頭燙我。
我意識到玩大了,抓起包頭也不回不管後麵的人怎麼喊,我隻是沒天沒日的跑,跑到虛脫了也不敢停,耳邊隻剩呼呼的風聲,撞到了人我隻當做沒看到,我眼裏出了前方的路,就是後麵的人。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沿著校門口的小河邊一邊往前跑,我都忘了自己跑到哪了,天色漸暗,我終於忍不住了,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吃泥。
媽的,死就死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失去意識前就是這麼想的,趴在地上我依然覺得天在轉,地在搖,世界在顛倒。
黑暗······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