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教室,上晚自習正看書呢,忽覺有人拍我肩膀,是長頸鹿葛慶江。
“咋,被打了。”長頸鹿看到我臉上的傷,問我。
我點點頭:“不然還能是摔得啊!”我也隻有敢對他這麼說話了。
長頸鹿笑了,不知道是搖頭還是點頭,對我說:“知道麼,鼇敗放出話來了,說你不懂事,要教訓你。”
又來了一個麻煩,怎麼我成天就不得安寧麼?難道鼇敗就這麼點度量,說他弟一句放屁,就這麼記恨著?這也太不男人了吧!
“要不要找人幫你?”,看我沒說話,長頸鹿問我,他不會以為我嚇著了吧,不過我確實被嚇到了。
“幫我什麼?”我知道這不可能的,我和他不熟,而且沒人想得罪鼇敗。
“當然是幫你報仇,今天打你的那位。”長頸鹿很淡定,說得跟玩似的,不過他的思維有夠跳躍性的,直接從鼇敗身上跳到大勇身上。
我搖了搖頭,裝什麼好人,說不定今天打我的那幫人裏就有一個他呢,如果我和他說想打大勇,萬一某天他一個不小心抖落出去,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還是謹慎點好,我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心中卻因為他的話思緒萬千,畢竟鼇敗可不是個簡單的人,不知道他要怎麼對我,我心裏真的有些擔心。
因為這事,我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我在學校西麵一條街上的飯店請大勇吃飯,同時還有木哥、少罡、皓仔,不過最讓我不爽的是,木哥把鼇敗與大黃蜂也帶來了。
木哥是這麼對我說的,借這個機會,與鼇敗套套近乎,說不定少罡那事也就算了。
對了,說一下大黃蜂,他叫黃森,長得有幾分帥氣,身邊總是美女不斷,是鼇敗在我們初二的代言人(鼇敗念初三),平時還算低調,不過一般沒人敢動他。
這次他不但來了,還帶了一個姿色不錯的女生,摟著她在我們麵前直晃悠。
看到他帶了女生,我忽然想到自己,在人世間混了十五年了,連一個普通的女性朋友都沒有,更別說女朋友了。
想想,都十五歲了,正是早戀的年紀,可是我呢,唉,想想都覺得愁。
酒桌上,我端起酒敬了大勇,對他的事情,表示悔過。大勇假惺惺的大人有大量,說讓我以後小心點。
“木頭,這就是你說的江凱然?也不咋地嘛,大勇你怎麼都能被他打,也太慫了吧!”鼇拜看著我,卻是對他們說的話。
我對他的話隻是笑笑,我沒必要和他吵,給自己找麻煩。
“喂,聽說你很牛逼啊,罵了我弟,打了大勇,哪條道上的?”鼇拜仰著鼻孔問我,那態度很是不屑,任誰看了都氣憋得慌。
我發誓如果哪天我得勢了,我一定讓他跪在我麵前!
可是現在,嗬,還是忍了吧,佛家講究一個“忍”字,不知道能不能忍到我這般境界。
“豪哥,我那隻是失誤,完全不小心的!”很緊張,我必須小心翼翼的,像他們這種人,保不住他什麼時候來勁了,突地操起啤酒瓶砸你一頭玻璃,完了你還得笑嘻嘻地不顧頭上的傷去向他賠罪示好。
“別的咱不多說,我兄弟被你罵了,你總得表示點吧!”鼇拜喝了一口酒,拍著少罡的肩膀對我說。
媽的,還要我表示什麼?不是已經請你們吃飯了麼,還有什麼好表示的?如果大勇燙在我胳膊上的那個小泡奇跡般的快速複原了,我完全可以讓**通知你們掏醫藥費。
“我沒有錢。”我嘀咕了一聲,聲音不大,至少他們都能聽到,鼇拜瞪圓了眼睛,似乎很丟麵子似的。
“**的,是不是我兄弟被你罵了,一頓飯就解決了!”
“一頓飯還不夠啊,你還想怎樣?”這話我幾乎是低吼出來的,他們都愣住了,因為我從來不敢這麼對他們說話的。其實我自己也有點驚訝,我心裏這麼想的,居然真的說出來了。
“哼,不怎麼樣,隻要你賠償我這兄弟精神損失費,不多,五百塊錢。”鼇拜眯著眼睛,說出這令我想不到的數字,我以為最多一百……沒辦法,咱不是富二代啊,每個月的生活費也就六七百多一點,要五百,這不是絕了我的老命麼!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老子的錢都是父母給的,那父母也不是搶銀行的,沒那麼多鳥錢給你,大不了爛命一條你們拿去,死了也要把你們給折磨死。
我心裏想的正得勁呢,隻聽一聲拍案:“好,你們都聽到了,他說願意拿命來抵債,你們都聽到的,這不能怪我了。”
什麼意思?難道剛才那些話都說出來了?不會這麼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