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老板喜笑顏開的望著穿著洋裝的女人。
對方抱著他,在那張老臉上親了一口:“爹地啊,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茶樓老板摸著自己的臉:“不過,你這是幹什麼?”
“洋人都用這種方式表示親近的。”
穿西裝的男人說道:“安妮,歡迎回來。”
“大衛,過了這麼久才回來,我對家鄉真的一點也不熟悉啊,你有沒有時間,帶我四處轉轉?”
“轉轉?那當然好啊。”大衛點頭,欣然同意。
張文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兩人太做作,與他們兩個比起來,為了自己的民族而歸國的陳林,更投張文的脾氣。
“這茶倒是不錯。”張文放下杯子,發現一直站在旁邊的九叔新徒弟不見了。
看九叔臉色變差,聽見後麵有動靜,轉頭才看見小徒弟已經湊到胸口大白一片的安妮身前,舔著臉說笑呢。
“安妮,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阿星啊,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呢。”
安妮尷尬的點頭,她實在是記不清了。
“阿星!”
九叔冷著臉。
小徒弟阿星卻對九叔的喊聲充耳不聞。
“留他在這裏敘舊吧,阿文,要不要去我那裏坐一坐?”
“正巧沒地方坐呢。”張文欣然同意。
張文和九叔並肩走到門口,女徒弟低著頭跟在身後,到門口時,一男一女卻擋住了出路,竊竊私語的聊著什麼。
“九叔!”過了片刻,大衛好像剛發現九叔似的,連忙後退說道:“九叔,這邊請。”
“嗯”九叔點頭,走出茶樓。
張文出去時,正巧與安妮對視一眼。
微微一笑,雖不說霸氣側漏,能引得萬千女人開腿迎接,卻也仙風道骨,縹緲逍遙。
人群之中瞧上一眼,打心底裏便會得出“出塵”二字。
這與看見九叔,便打心底產生安全感一樣,都是修行的表現。
說來有形,實則無形。
門口曬太陽的黑狗立即爬起來,打著哈欠,跟上了張文的腳步。
“安妮、安妮!”大衛看安妮望著張文離去的背影發呆,有些不高興的喊了她兩嗓子,聲音也加重了不少。
“sorry”安妮回過神來:“我剛才突然想到些別的事情。”
“對了,剛才那兩個人是?”
“那是九叔,我爹說他的修為很高,能降妖除魔,那個年輕的估計是他徒弟吧。”
大衛不屑道:“降妖除魔我可不相信,都是封建迷信!”
“嗯!”安妮點頭。
見安妮應和自己的話,大衛喜笑顏開:“對了安妮,你剛才不是說想和我一起出去逛逛?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哎!”
茶樓裏隻剩下阿星看著安妮和大衛騎著腳踏三輪車離開。
“安妮……師父……”
兩邊都沒人等他。
張文跟著九叔到了他的住處,房子不比任家鎮的義莊大,不過收拾的很幹淨。
“小月,去泡壺茶。”九叔說道。
“哦!”小月乖乖點頭,進廚房燒水泡茶。
小小的堂屋,二人落座。
“阿文,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九叔問道。
此處沒有閑雜人等,張文才點點頭,說道:“最近榮縣附近的煙鬼越來越多,煙館也越來越多,任家鎮有警察廳守著,暫時還沒出問題,不過時間久了就難說了。”
他說道:“我派人查過,那些煙土都是從酒泉鎮流出的,所以我才來這裏看看。”
“煙土……,恐怕我幫不上什麼忙。”
讓九叔降妖伏魔沒問題,讓他抓煙鬼就不行了。
張文輕輕搖頭,說道:“我心裏頭已經有眉目了。”
既然張文說沒問題,九叔也不再多言。
“一段時間不見,你的修為又有增長啊。”
他驚訝張文的修為進度,別說是逆天而行,估計隻有天神下凡才能有這種修煉速度。
“遇到的危險多了,臨陣突破而已。”張文說道。
“臨陣突破?那也要積累。”
二人互相吹捧了一番,聊天氛圍也越發的融洽起來。
到傍晚,
張文邀請九叔出去吃飯,
小月和阿星兩人,早早的不見了蹤影。
正巧走到了教堂,張文停下來。
“據說這間教堂荒廢了有二十年了。”九叔說道:“洋人不懂風水,這種位置的房子,有命蓋,沒命住!”
二人路過教堂,走了十幾步,一直蜷縮在張文身旁的大黑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突然停下,對著教堂的方向狂吠。
“汪!汪!汪汪!”
大黑已成精,叫聲雄厚,如同虎嘯。
二人因為大黑的反應停下來,周圍燒火做飯的百姓們也聽見聲音出來。
“誰家的狗,叫的像老虎似的!”
“是啊,看著怪嚇人的。”
九叔尷尬的說道:“抱歉啊,家裏的黑狗打擾到大家了。”
他還衝張文使了個眼色,張文點頭,輕輕踢了黑狗一腳,二人一狗,迅速離開。
“原來是九叔家的狗啊,那沒事。”
“我爹最怕受驚嚇,如果不是九叔的狗,我肯定一刀宰了它!”
背後的聲音還沒消去怒氣。
走了三條街,他們才停下來。
黑狗用埋怨的眼神瞅著張文,好像在說:都是你讓我叫的,看吧,我差點被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