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君主又如何?
他總歸不願再叫阿嫵入宮,紅顏早夭。
“話已至此,告辭。”
他朝兩人微微拱手,多看了崔嫵一眼,轉身離去。
齊王目送他離去,轉身要與她說話,卻見她還肅著臉,沉思著。
他笑著坐下,自顧自給她斟了一杯茶,“難得咱們有這樣兩兩相對的時候。”
遞茶到她跟前,是她習慣喝的龍井,七分熱。
崔嫵沒接,收了思緒,“我以為我與殿下已無甚可談。”
他手微頓,嘴邊漫上幾分苦澀,“終歸是一世夫妻,阿嫵一定要與我這樣生分嗎?”.伍2⓪.С○м҈
“殿下莫非還活在前塵往事中?”崔嫵不解,“我知殿下心係蒼生,有鴻鵠之誌,更胸有謀略,既然重來過,何必還要拘泥這些權勢之爭?即便沒有崔府,阿嫵相信殿下也能登臨寶座。”
“阿嫵以為我想娶你,隻是為著要得到崔府權勢?”他心中發苦。
“不是嗎?”
齊王納崔氏女,本一開始就是為著利益。
“倘若隻是為著情意呢?”
“那殿下許是找錯了人。”她淡淡笑著,半點別樣情緒也無:“阿姒還在,承化伯府的嶽二姑娘也還未訂親。”
“阿嫵,我……”
“殿下若真有心,就該知曉,我此生,不願入王府。”她頭一次打斷他的話。
“因為卿南?”他皺眉,警惕又敏感,“還是王殊?”
“並不為了誰,隻為著我自己。”她起身,道:“上一世沒活夠,我想多活些年頭。僅此而已。”
膝蓋微屈,她盈身一拜,“為著避嫌,我與殿下日後還是不要見的好,殿下若還顧及昔年情分,就莫要再叫我難堪。”
崔嫵走得快,連回首都沒有一次。
齊王魂不守舍,口中喃喃,“我終究是叫她困擾了。”
數年的夫妻情分,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隨行的內侍不願看他失魂落魄,“崔家再厲害,也是臣子。殿下若想納崔大姑娘為妃,待她及笄,殿下向陛下和娘娘請一道旨就是。”
他搖頭,眸光渙散,“你不懂。”
崔家阿嫵哪裏是任人擺布之人?
她若不想嫁,崔府、定王府和晉國公府都不會逼迫,反而會全力護著她。
三府合力,誰也欺不了她。
更何況,崔太傅是陛下的授業恩師,寧安郡主與太後亦有深交。
崔府若要拒絕一道聖旨,也並非難事。
“那殿下,要放下此人嗎?”
堂堂親王,不過一個崔嫵,有何要緊呢?京中貴女如此多,何需為此神傷?
“我倒是想放。”想還她一個自由,叫她能在他的庇護下瀟灑恣意,像記憶中的崔氏阿嫵一樣,鮮活明媚度過一生。
可他怎能甘心呢?
眼看著深思了多年的人,嫁做他人婦。
“快了,本王等她及笄。”
隻要她及笄,他便親自登門求娶,以誠意相邀,讓她定無法拒絕。
隻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清理一些人,讓她無後顧之憂。
“揚州的事,再快些。太久了,本王不想再等。”
“揚州刺史販賣官鹽的證據已經搜集得差不多了,隻差涼州那邊傳話回來,就可以動手。”
涼州,乃是隋王私兵駐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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