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帶著另一個男人甩手而去,勒內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撣了撣身上的灰,“……你永遠也不會出現在我的安全名單上了!想都別想!”
海倫停下腳步,半回了頭:“勒內,你的紅發姑奶奶保不住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勒內冷笑了一聲,“吃不著葡萄的人,要開始說葡萄酸了!”
海倫撇了撇嘴,看向方才交出了船卡的兩個人:“我勸你們也趕緊把自己的船卡拿回來,不要上當。”
海倫前腳剛抬起要走,一人突然喊了一句:“等等!”
“還有什麼事?一次性說完。”
“你……為什麼覺得那位水銀針不行?”
“很簡單,因為勒內是個草包,”海倫笑嘻嘻地望了勒內一眼,“而會重用草包的人,是大草包。”
……
幾分鍾後,赫斯塔聽見了敲門聲。
三人同時停下了閱讀,黎各起身出門查看,發現通向走廊的玻璃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黎各回到房間,“確實是在敲我們的門,是個感覺有點麵熟的女人,但我不認識。”
“我去看看。”司雷站起身,“你們把東西收好。”
等司雷再次返回時,黎各已經把所有文件重新收好放回了保險櫃。喵喵尒説
“是船上的乘客,女人後麵還跟了個男的,兩人看起來都不太友好……不過女人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見赫斯塔一麵。”
“沒說具體什麼事嗎?”
“我問了,但她說必須見到你人才說。”
赫斯塔笑了一聲,“所有乘客都這麼來一遍,難道我也一個個見嗎,告訴她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說。”
“好吧,我去和她說一聲。”
“等下,”赫斯塔輕聲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啊,她說了嗎。”
“海倫·巴斯蒂亞。”
赫斯塔和黎各同時抬眸看向司雷。
“……怎麼了,”司雷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你們為什麼突然這樣看我?”
“讓她進來吧?”黎各朝著赫斯塔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我感覺這人邀請函上的留言……反正……有點特別。”
司雷顯然沒跟上節奏,“什麼留言?”
黎各這才想起來剛才在負二層看邀請函的時候,司雷還在電梯口看著勒內,於是黎各飛快地重複了一遍海倫邀請函背後的文字。
“‘唏噓’?”司雷稍稍顰眉,“你確定是唏噓?”
“沒錯,你、簡,還有那對姐妹收到的留言總體來說都是偏中性的用詞,落款也是誠摯的、忠誠的——到這位姐姐這裏就變了。”
“那好像是值得見一見……”司雷看向赫斯塔,“怎麼說?”
赫斯塔單手將裁定者的紅色鋼筆別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上,“開門吧。”
……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過後,兩個陌生人進入了赫斯塔的房間。
走在前麵的是個穿著迷彩背心的女人,她裸露在外的雙臂有著極具張力的肌肉線條,小臂外側一層細細的金色汗毛,上臂的曬痕非常明顯。
她的狀態是如此鬆弛,仿佛此刻踏進的是她自己的房間,相比之下,那個跟在海倫背後的男人就顯得拘謹許多,他有些尷尬地看了一周,最後把自己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水杯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