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起老高,屋簷下的鳥兒在歡快的叫。
鳥窩裏的幾隻小紅雀孵出來有一段時間了,鳥媽媽整天東飛西奔,抓蟲覓食,卻依舊喂不飽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幾隻小紅雀天天餓的嘰嘰叫。
雖然有點吵,但是卻給有些沉悶的內院添了幾分生氣。
幾個女人閑暇之餘,經常也會弄點碎穀之類的,喂一下幾隻小紅雀。
日子久了,鳥媽媽就不再懼怕宅院的主人們。
羅征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迷糊,約莫過了三秒,才徹底清醒過來。
轉過頭,就看到吳貞像隻小貓一樣,伏在自己懷裏。
羅征動了下酸麻的右臂,就發現吳貞眼睫毛輕顫,一抹腓紅升上玉麵。
“嘿嘿!”
羅征淫笑一聲,大手探了下去,探進了深穀之中。
吳貞嚶嚀一聲,頭埋的更深了,根本不敢醒來。
羅征食指大軍,四肢不由自主的輕輕磨擦起來,享受著難言的美妙。
吳貞身子像弓弦一樣崩緊,張緊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又是一個春意盎然的清晨,屋簷下的小紅雀似是被吵到了,全都安靜下來。
早有放哨的侍女報進了幾位夫人房中,甘倩和任妍立刻迎了出來。
“夫君早安!”
二位夫人斂衽施禮,眼裏都帶著莫名的笑意。
羅征即使臉色再厚,也不由得老臉一紅,幹笑了幾聲掩飾。
甘倩、任妍緊守婦道,不敢取笑夫君,溫柔體貼的伺候羅征更衣。
難得的享受幾天清淨的日子,羅征渾身放鬆,十分愜意。
甘倩忽然問道:“聽說夫君在找精擅易容裝扮之人,不知有否尋到?”
羅征‘嗯’了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都是誰告訴你的?”
甘倩柔聲道:“夫君不必疑心,妾身並無過問公務之意,隻是日前偶爾聽府中的親兵私下談起。不知主公找精擅易容裝扮之人何用,妾身到是略懂一手。”
羅征愕然道:“你會易容裝扮?”
甘倩道:“妾身昔年曾學過一些,隻是日久不用,難免生疏!”
羅征一拍大腿,道:“即有此技,怎麼不早說,害得為夫問道於盲。”
甘倩道:“微末之技,難登大雅,夫君又從未問起,妾身豈敢獻醜。”
羅征一把抱過甘倩,狠狠的親了幾句,始大笑道:“夫人即擅此道,那最好不過!”
七月初。
呂布率領兩萬大軍出洛陽,經函穀,過關中,終於到了安定。
然而迎接呂布的,卻是一副糜爛不堪的爛攤子。
安定、北地數遭戰亂,本來就沒有我少可戰之兵,此前安定太守皇甫堅壽、北地太蓋勳出征金城又全軍覆沒,二郡連維持治安都成問題,境內多有匪寇作亂。
呂布想要征糧,卻發現二郡幾近無糧可征。
就連當地的士族門閥,也大多不堪戰亂之苦,舉家遷往別處去了。
離開洛陽,擺脫董卓時的意氣風發,立刻被打到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