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騎兵殺進南陽,引發了不小的波瀾。
諸侯聯軍討董結卓才過去不久,這就再次掀起了烽煙。
所有諸侯都想不明白,董卓這是要幹什麼。特別是宛城的失陷,更是引發震動。畢竟諸侯之間縱有摩擦,也僅限於邊境地區的小規模軍事行動。
西涼軍殺進南陽腹地攻城掠地,這就已經是在宣戰了。
現在連宛城都給襲破了,如果說隻是小小的摩擦,那這摩擦的規格也太高了。
消息傳到譙縣,袁術固然氣的爆跳如雷。
董卓接到消息時,也勃然大怒,就要差李利召回洛陽問罪。
西涼軍事集團的麻煩本來就夠大了,現在跟各與諸侯修好還來不及呢,以免再出現第二次諸侯討伐這等禍事,李利這廝卻派人殺進南陽腹地,還嫌自己麻煩不夠多嗎?
所幸牛輔、李傕、李儒等極力勸阻,才沒有罷了李利的兵權。
不過,董卓還是譴使前往武關,怒斥李利,讓李利給了說法。
李利可謂是冤枉之極,最近根本就不曾劫掠南陽,那支殺進南陽腹地的騎兵,也根本就不是他麾下的西涼騎兵,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給他嫁禍。
苦口婆心的解番了一番,才將董卓譴來的使者送走。
董卓聽了李利的解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麼大的事情,李利是斷然不會欺瞞的。
那就是說,那支殺進南陽的騎兵,根本就不是西涼騎兵。
董卓譴使前往豫州,給袁術解釋,袁術哪裏肯定,又是一頓破罵。
昆陽前往襄城的官道上,兩騎快馬正在勻速奔跑。
許褚像頭狗熊一樣跨騎在馬背上,問道:“主公,再有二十裏就到襄城了,潁川的流民可比南陽還多,要不要在襄城再籌集些糧草,收容一些流民?”
羅征道:“不急,先去趟陽翟再說!”
許褚抓抓頭,不解地問道:“主公去陽翟幹什麼?”
羅征嘴角邊綻起一絲奸詐的笑意,道:“要去陽翟找幾個人,順道去一趟潁陰,為文若接幾個族人。若打草驚蛇,潁川各地封閉城門,如何進城!”
許褚這才恍然,道:“聽說潁川多有高才之士,不知是真是假?”
羅征道:“當然是真的,若論人才之鼎,天下各郡無出潁川之右者。文若就曾給本將軍舉薦過幾個大才,並以書信邀之,可惜本將軍名聲太臭,沒人肯為本命效命,嘿嘿!”
許褚勃然大怒道:“不識好歹,此番統統綁回涼州,再行威逼!”
羅征大笑稱是,心裏就覺得許褚這家夥有時候也蠻招人喜歡的。
頭腦簡單的人,總是能讓人放心。
許褚雖然不喜用腦,但同樣沒有那些複雜的心思和花花腸子。
隻要是羅征的命令,就會不折不扣的去折執,從來不問原因和對錯。
就好像綁架別人,這家夥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若論帳下武將哪個最得羅征所喜,自然非許褚莫名。
像許褚這樣的人,因為心思比較簡單,受忠義孝道的儒家思想影響也比較直接,不會說出良禽擇木而棲那樣的話,大多數時候,都隻會終生侍奉一個主君。
而往往這類人,也最容易得到主君的信任。
雖然不善統兵征戰,但卻絕對是每一個主君身邊最親近的人。
古來坐北朝南,北為陽,南為陰。
潁陰位於潁川東部,潁水支流潠水之南。
正午時分,潁陰街道人行人稀稀,落顯蕭條。
潁川本是大邵,人口稠密,錢糧豐足,百姓日子一直過的不錯。
奈何袁術入主豫州後,大肆征兵納糧,百姓很快就苦不堪言,潁川雖然沒有遭愛到戰火的荼毒,但各縣的街市也日漸蕭條了下去,各種商販也越來越少。
西涼騎兵殺進南陽,消息雖然傳到了潁川,卻並沒有引起恐惶。
除了靠近南陽的昆陽略微加強了戒備外,其餘各縣的士族官紳並沒有放在心上。
羅征很順利的就混進了潁陰,帶著許褚在大街上欣賞民俗人情。
雖然不是郡治陽翟,但潁陰街頭戴著方巾的文人士子也是隨處可見。
而聞名天下的書香門第之家荀家,基業就在這座小城中。
羅征沒費什麼功夫,就打聽到了荀家,帶著許褚去了城東的一片宅子,數著數來到了巷子裏一座稍嫌破舊的宅子前,駐足門口觀望了良久,老搖搖頭,敲響了門。
再大的家族,也有貧富之分。
就算是皇帝的子孫,也有窮的要飯的。
劉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身為皇親,為了生活也得製鞋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