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陽之南,一支兩千人的騎兵正在滾滾而進。
這些騎兵幾乎全都是清一色的羌胡人,領軍的且勒也是羌人。
大軍所過之數,隻見無數莊園被破,牧場被毀,到處都是一幅破敗的景象。
且勒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因為這些被毀的莊園和農場,全都是羌人的。
“該死的並州賊!”
助勒紅著眼睛,憤怒的想要吃人。
兩千羌人騎兵也個個殺氣衝天,恨不得立場找到那股萬惡的馬賊,斬盡殺絕。
就在此時,前方的官道旁,數百馬賊忽然從密林中衝了出來。
“兒郎們,隨某殺!”
閻行一聲大吼,帶著八百亂哄哄的騎兵衝殺過來。
且勒先是一驚,待看到隻有不到千騎兵,立刻就鬆了口氣。
又看到這些馬匪雖然衣甲破爛,但卻全都是並州騎兵的甲胃,眼睛立刻就紅了。
“該死的並州賊,吃某一刀。”
且勒大吼一聲,猛夾胯下戰馬,揮舞著大刀來戰閻行。
兩千羌胡騎兵也齊聲大吼,一湧而上,殺向這些突然串出來的馬賊。
閻行‘力戰’且勒,戰不幾合,就被殺的左支右拙,難以招架。
兩千羌胡騎兵也衝了上來,與八百馬匪奮力廝殺。
混亂中,有馬匪大吼,“魏續將軍,弟兄們擋不住了,快撤吧!”
閻行咬了咬牙,拚命一槍迫開且勒,二話不說催馬就走。
八百馬匪也不戀戰,趁兩軍快要膠著在一起時,殺出一條血逃奔命去了。
“追,殺光這些該死的並州賊。”
且勒哪會善罷甘休,立刻帶著兩千騎兵尾隨追殺。
八百馬匪亡命逃串,根本不敢戀戰,很快就跑過了雞頭山西北角。
且勒緊咬著不放,奮起直追,不料剛剛拐了個大彎,繞過雞頭山尾巴,就聽左側的密林中有驚天號角聲響起,一絲彪悍的並州騎兵殺了出來。
“不好,中計了。”
且勒大驚失色,連忙扯開嗓門大吼起來,“撤,快撤!”
然而,又哪裏還來得及。
雞頭山地勢奇特,尾巴上有大片的密林,但在南側卻根本就看不到,隻有拐過尾巴才能看到,而且距離道旁就隻有數十步,如此近距離偷襲,又哪裏能反應得過來。
兩千羌胡騎兵根本就停不下來,還在奮起直追。
羅征已經帶著三千騎兵滾滾殺到,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般,隻是一個衝鋒就將早已拉成一字長蛇之陣的兩千羌胡騎兵從中間截斷,不複為陣。
隨即,三千騎兵掉轉馬頭,再次殺到。
“並州兒郎們,隨某殺!”
正在此時,原本亡命逃竄的閻行也返身殺了過來。
早就驚慌失措,被擊成兩截的羌胡騎兵哪裏還擋得住,頃刻間被殺的潰不成軍。
“該死的並州賊,氣煞某也!”
且勒奮力斬殺掉兩名馬賊,隻氣的目齔欲裂,仰天大吼。
就在這時,閻行已經再次催馬殺到。
且勒臉色猙獰,二不不說,就催馬揮舞迎了上去,欲斬了閻行。
然而還戰不到三合,就被閻行手起一槍刺落馬下。
且勒至死也沒明白,魏續這廝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了。
“首領死了!”
剩下的羌兵看到且勒被殺,哪裏還有心情廝殺,當即一哄而散。
“追,休要放走一騎!”
羅征大喝一聲,立刻率軍乘勝追擊。
與此同時,八百喬裝馬匪的騎兵卻迅速剝掉並州軍的破衣爛甲,胡亂的穿上了從馬騰軍身上剝下的染血衣甲,胳膊上紮了白布條,又在臉上抹了大片的雪跡,幾乎認不出本來麵目,在閻行的帶領下直奔阿陽去了。
阿陽城頭,縣長正在煩躁的來回踱著步子。
自從那夥該死的馬匪出現在附近,阿陽縣城四門就已經封閉。
若非如此,那夥天殺的馬匪怕是早就殺進城來了。
方才接到消息,主公派來的兩千騎已經擊敗那支馬匪,連城都沒進,就徑直往東北方向追殺了過去,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是否已將那支馬匪剿滅。
東北方向,隱隱有喊殺聲傳來,而且正在向這邊靠近。
縣長心頭就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兩千騎追殺個數百馬匪也這麼吃勁。
羌人不是向來悍勇善戰嗎,怎得這些羌兵如此無用。
正煩躁難安時,就聽身邊有小吏大叫起來,“大人快看!”
且長忙轉身望去,就見東北方向的曠野上,無數騎兵正亂哄哄的策馬狂奔而來,等到離的近了些,才看清這夥騎兵約在千人左右,隻是怎麼好像是在被人追殺。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