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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數十裏的曠野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士兵的屍隨處可見。
也有那受傷未死,卻無法行動的士兵躺在草地上,兀自絕望的呻吟。
這是一條被鮮血染紅的路,被士兵們的屍體鋪就的路。
段煨強行將大營移到一條河溝邊上後,隻堅持了短短五天,就不得不率領大軍拔營而起撤往陳倉,因為軍中即將糧盡,再耗下去,就隻能活活等死。
更要命的是,軍中已經出現了兵卒逃亡的現象。
麵對羅征騎兵無休止的襲擾,士兵們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段煨別無他法,隻能強行拔營而起,往陳倉方向撤退。
然而短短不到三十裏路,卻讓段煨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
隻要大軍一動,羅征騎兵就會如同惡狼一樣撲上來,將段煨大軍咬的鮮血淋漓。等到段煨就在結陣,準備拚死一戰時,羅征騎兵就會立刻引而遠遁。
段煨都快被搞的崩潰了,那些普通兵卒更是不堪,如果不是段煨下令斬殺了一批逃亡的士兵,估計軍營裏早就沒幾個人了,安能等到現在。
等逃到陳倉西門,一萬五千大軍已經隻剩下了五千餘人。
短短不到三十裏去,段煨付出了近萬人的傷亡。
這還是實在沒辦法,段煨果斷的分出五千兵馬拚死斷後的結果,否則能不能順利逃到陳倉都是問題。盡管如此,這個代價也實在太重了。
出長安時的三萬大軍,卻隻有五千餘殘兵敗將回到了陳倉。
段煨拔劍自刎的心都有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董卓的斥責和怒火。
陳倉西門,喊殺聲和慘叫聲震耳欲襲。
黑壓壓的騎兵再次撲了上來,將段煨的五千殘兵團團圍住,猛烈廝殺,陳倉的守軍剛想迎接段煨進城,見此情景,哪裏還敢打開城門。
上萬騎兵就要發起最後的衝鋒時,賈詡忽然催馬來到了陣前。
“將軍,允吾急報!”
賈詡臉色凝重,疾聲說道。
“允吾急報?”
羅征頓時眼神一凝,沉聲道:“講!”
賈詡道:“荀彧長史以八百裏加急來報,十日前屠各王親率兩萬大軍出休屠澤,寇掠武威各地,伍習將軍大意輕敵,率軍出擊,結果被屠各王擊破,趁勢奪了姑臧。”
“什麼?”
羅征勃然色變,厲聲道:“姑臧丟了?”
賈詡臉色凝重的點頭。
“伍習匹夫!”
羅征氣的臉色鐵青,切齒道:“此前韓遂偷襲令居,這廝就聚將飲酒,若非高順擊退韓遂大軍,這廝就把令居給丟了。本將軍念其軍中宿將,未加責罪,又予以重任,坐鎮武威一郡之地,不想竟把姑臧也給丟了,不殺此匹夫,何以泄本將軍心頭之恨。”
賈詡歎道:“將軍,伍習將軍已經戰死了。”
羅征氣的臉色鐵青,半晌才斷然道:“傳令,馬上撤軍!”
“得令!”
早有傳令兵大聲應命,催馬而去。
蒼涼的號角聲中,原本正欲發起衝鋒的萬餘騎兵立刻汗水般的退去。
“這是怎麼回事?”
段煨抹了下臉上的血水,有些驚疑不定。
“將軍,羅征大軍退走了!”
有部將急忙吼道:“請將軍速速命大軍進城。”
段煨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對,快命陳倉守將打開門城,迎接大軍入城。”
很快,陳倉西門吊橋放下,城門洞開。
段軍引著還剩下不到五千的殘兵敗將,如同喪家之犬般衝了進去,直到踏上堅實的城門樓,心裏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舉目遠眺漫山遍野而去的羅征騎兵。
“這是怎麼回事,羅征大軍為何驟然退走?”
有部將滿臉疑惑,實在搞不明白羅征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撤軍。
段煨同樣也想不明白,按理說自己的四千餘殘兵敗將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羅征隻需要一個衝鋒,就將將自己徹底擊破,這個時候忽然撤走,委實讓人難以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