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原戰火紛飛時,關中大地也同樣產平靜。
弘農,張濟官邸。
“叔父,不好了!”
張繡疾步奔進內堂,向張濟氣憤地道:“不知我軍與羅征交易之事竟泄漏了風聲,郭汜狗賊派兵在雲陽以東劫走了兩百石金米種子,連派去的兩百精兵也被盡數殺了。”
“什麼?”
張濟大吃一聲,霍在起身道:“竟有此事?”
張繡連連點頭道:“千真萬萬,叔父,現在該怎麼辦?”
張濟臉色陰晴不定,問道:“怎麼會走漏消息的?”
張繡道:“這個小侄就不知道了。”
張濟有些煩躁,沉吟了半晌,才道:“會否是羅征的詭計?”
張繡想了想道:“羅征雖然這兩年大獲豐收,不過涼州極缺精鐵,羅征用金米種子跟叔父換精鐵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羅征詭計多端,未必就不是這廝在搗鬼。”
張濟道:“郭汜呢,那廝有什麼說法?”
張繡道:“沒什麼說法,那廝仗著兵多勢眾,從來就不將叔父放在眼裏。”
張濟頓時臉色一陰,氣的有些甘疼。
然而沒幾天,局勢就驟然間變的緊張起來。
一張數百人的馬匪竄進關中,在霸陵一帶燒殺劫掠,正好秋糧下地,各地錢糧賦稅剛剛征收上來,欲運往長安,有好幾支糧隊都遭到了這支馬匪洗劫。
等到郭汜派了一支騎兵趕到,這支馬匪卻繞過太華山竄進了弘農境內。
統兵將領不敢擅自越過邊境,隻好飛馬報到長安。
郭汜勃然大怒,卻不願輕啟戰端,隻得命騎兵撤回。
然而三千騎兵剛剛撤回,數百馬匪又從越過華陰繼續劫掠鄭縣一帶。
“豈有此理,張濟匹夫欺人太甚!”
郭汜氣的爆跳如雷,此前張濟與羅征暗中交易,就已經讓他十分不爽了,這才出兵劫了從雲陽運往弘農的一批金米種子,給張濟個教訓。
不想這廝竟敢派馬匪來報複,簡直是豈有此理。
郭汜本來念在同屬西涼舊部的分上,不欲輕啟戰端,以免被人揀了便宜,不想這廝竟然三番五次前來撩撥,是可否孰不可忍,當即率領大軍殺奔華陰去了。
至於是不是有人在栽髒嫁禍,郭汜也不是沒有考慮。
不過聽說羅征那廝月前就去了西羌,正在率領西羌諸百戶遠征羌南地區,這個時候並不在涼州,應該沒有功夫圖謀關中,應該不是羅征所為。
而除了羅征,周邊的鄰居就隻有一個漢中太守張魯。
張魯無能之輩,也沒有對外擴張的野心。
郭汜直接就排除掉了張魯,覺得這是真是張濟的報複行為。
而且,現在出兵弘農也未嚐不是個機會。
羅征那廝平定涼州已經兩年了,不可對沒關中沒有野心。那廝侵略成性,郭汜一直都防備著呢,正好羅征遠征羌南,不在涼州,不如幹脆趁此機會滅掉張濟,一統關中。
等到日後羅征進兵關中,也好除卻後顧之憂。
報著這樣的想法,郭汜忍無可忍之下,斷然出兵弘農。
張濟聞訊後大驚失色,連忙派人前來解釋,卻根本沒有用。郭汜已經決定要趁羅征不在攻下弘農,況且大軍已經出動,又豈會輕易善罷甘休。
八月,郭汜攻破華陰,揮師東進兵圍弘農。
張濟自率一萬兩千大軍鎮守弘農,複令侄子張繡鎮守武關,以防劉表偷襲。
郭汜強攻弘農不下,遂縱兵劫掠弘農諸縣,一時弘農百姓哀嚎四起,家破人亡、淪為匪寇者眾,不過月餘,弘農十餘萬百姓去了二成,或淪為匪寇,或流亡他鄉。
隴縣,平狄將軍府。
羅征匆匆趕回,征衣未解,便徑自前往議事廳。
“主公回來了!”
荀彧、成英及張遼、閻行等將早在外麵侯著,這時全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