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輿,西涼軍大營。
“文和,江東軍現在何處?”
羅征在親兵的幫助下解下甲胃,隨口問旁邊的賈詡。
賈詡道:“斥侯回報,江東軍已經退往葛坡。”
“葛坡?”
羅征不熟悉這裏的地理,瞅了掛在屏風上的地圖一眼。
賈詡道:“葛坡在平輿東南五十裏外,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江東軍少騎兵,若野外交戰則會失去戰場的主動權,退往葛坡想是準備與我軍打消耗戰。”
“消耗戰?”
羅征冷笑道:“孫策小兒這是在做夢,以為龜縮不出,本將軍就奈何不了他了嗎?”
賈詡道:“葛坡地勢險要,若孫策據險而守,堅守不出戰,我軍雖多為騎兵,但要從下往上衝上去也不容易,唯有繞襲側後,方能將孫策大軍調動起來。”
羅征擺擺手,道:“這個先不說,趙雲派來的兵馬還有多久能到?”
賈詡道:“估計後日可到。”
羅征道:“好,明日先去看看葛坡地形再說!”
賈詡點頭應下,不大會功夫,法正也來了。
宛城,南門。
“泠苞匹夫,有種就出來與你爺爺大戰三百合,躲在城裏算什麼英雄好漢!”
張飛在城下縱騎馳騁,不停的大聲喝罵,五百兵卒在身後一字排開,也在異口同聲的大罵縮頭烏龜,甚至滿口汙言穢語,連聲問候泠苞的親屬女性。
城頭上,泠苞氣的臉色鐵青,幾欲爆走。
“張飛匹夫,欺人太甚!”
泠苞忍無可忍,猛的一拍城垛,就要出城與張飛大戰一場。
“將軍,使不得啊!”
有副部連忙拽住泠苞,急急的道:“趙雲將軍再三有令,萬萬不可出城應戰,隻需守得宛城不失,便是大功一件。為將者逞勇鬥狠,實在是匹夫之勇呐!”
泠苞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才狠狠跺了跺腳,忿忿道:“罷了!”
副將這才鬆了口氣,道:“罵人誰不會,將軍可令將士們對罵!”
“善,速令將士們齊們喝罵!”
泠苞臉色一喜,猛的一拍腦袋連忙下令。
很快,宛城城頭的益州兵也異口同聲地罵了起來,罵的比荊州軍還起勁,而且因為人多聲音大,很快就蓋過了五百荊州兵的罵聲,將張飛氣的暴跳如雷。
“泠苞匹夫,氣煞我也!”
張飛氣的大吼一聲,幾欲爆走。
益州兵若是隻罵他也罷了,竟連劉備也給罵上了,而且罵的那叫一個難聽,什麼織席販履的草根之輩,有爹生沒娘教的偷雞摸狗之輩,可把個張飛氣壞了。
若非無法縱馬衝上城頭,否則定要將這些益州兵殺個幹淨,方能泄心頭之恨。
“走!”
張飛實在受不了了,大吼一聲,打馬往回奔。
五百兵卒罵的口幹舌燥,嗓子都快要冒煙了,連忙跟上。
半個時辰後,劉備大營。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張飛煩躁的在帳下踱來踱去,憤怒的像頭獅子。
劉備實在受不了了,隻得開聲道:“翼德,稍安勿躁!”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