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義哥瞥了眼秦然,話卻是對著陸可卿說的。
他齜著牙笑道,“陸姑娘,我們後會有期。”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隻聽“嘭”的關門聲響起,陸可卿徹底鬆了口氣。
阿令跑過來,“雪姐,你怎麼樣?”
陸可卿搖了搖頭,隻是酒吧一片狼藉,這下是真的要暫停歇業了。
見她憂心忡忡,秦然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若是想要追討損失,我建議你報警上訴處理。”
報警?
像是尋求到了庇護,陸可卿眼睛一亮。但想到義哥這些年的手段,她眼中神色黯淡下去。
過去,她不是沒想過,但結果呢?
以她現在的能耐,跟他們鬥,她還太嫩了。
陸可卿語氣淡然道,“不用了。”
秦然頗有意外,卻覺得陸可卿或許是被對方嚇到了。
想著,他好心提醒道,“我是律師,你若是需要幫忙,我可以替你遞訴訟。”
聞言,陸可卿眼眸微微一動。
她當然知道秦然是業內赫赫有名的訴訟律師,否則她也不會費盡心機的想要抱住他的大腿。隻是在沒有完全傍上他之前,她還不想同義哥那夥人率先撕破臉。
準確的來講,在沒有得到秦然絕對庇護前,她還不想死的那麼快。
但總的來講,她已經很久沒有從旁人那裏得到真心實意的關懷了。以至於她仰頭看向秦然的時候,眼中都泛著淚光。
陸可卿感激道,“林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你啊,就是我的福星。”
福星?
聽到這個稱呼,秦然不由得多看了陸可卿兩眼。
她說這話的時候淚眼淒楚,外加臉上帶傷、衣衫不整、嘴角留有點點血跡,看的秦然眼含冷意。
他問,“為什麼不報警?”
對方言語滿是威脅,日後定然還會回頭找她的麻煩。
陸可卿眼眸一閃,推辭道,“林先生,哪有這麼嚴重。”
見男人目光緊鎖、不肯罷休。頓了頓,陸可卿苦笑道,“不過是同行間鬧事兒罷了,今天氣你家賺得多,明天樂你家虧得慌。林先生,你不做生意你不知道這裏麵的難處,都不容易,算啦。”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微微閃躲,語氣中也夾雜了幾分勉強。
尤其是餘光捕捉到酒保阿令為難的神色,秦然一眼洞穿她說的並非真話。
秦然不懂,世風日下,作奸犯科多不勝數,他平日接手處理的案子比這還要棘手百倍,他完全有信心幫陸可卿贏了官司,整治這幫惡勢力。
更何況,陸可卿對外行為大膽,眼下這般畏畏縮縮的,他屬實不明白她在怕什麼。
但陸可卿再三推辭,他不好奇對方私事,也懶得自尋麻煩。
他剛剛維護她,不過是見不得弱勢群體被欺辱、被作惡罷了。
即便不是陸可卿,換做其他人,他也一樣會出手阻攔。
想著,秦然麵無表情道,“看不出來,為人經商,你還挺大度。”
陸可卿聽的出對方言語中的譏諷,但她也隻能忍著痛給對方賠笑臉。
轉眼送走了鬧事的義哥,又送走了秦然這尊大佛,望著一片狼藉的店鋪,陸可卿隻得遣送大家回去待業休息,轉頭喊著阿令一同安排好後續裝修的事情。
等她強撐著力氣掛好暫停營業的牌子後,天已經黑了。隻是一出門,她一眼捕捉到秦然的身影。
不遠處,對方倚靠在車旁,正垂眸若有所思的刷著手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望著男人俊朗的側臉,陸可卿必須要承認,他專注時候的樣子很迷人。
尤其……
陸可卿眯了眯眼睛。
是在床上的時候。
“林先生。”陸可卿嬌聲道,“你是在等人嗎?”
秦然一抬眼,就看到陸可卿不知從哪兒尋了條淡紫色的絲巾纏在脖子上。她試圖遮擋腫脹的側臉,卻不忘努力衝著他扮笑臉。
看起來,有些滑稽。
對方明知故問,秦然看在眼底,心裏一陣鄙夷,卻懶得拆穿對方調情的把戲。
他還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道,“上車。”
秦然破天荒的主動示好行為令陸可卿一愣,但她可不覺得對方是見她模樣淒慘,才對她突然憐香惜玉來了興致。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她現在可勾不起他心底那簇壓抑著的火苗。
陸可卿猜不透對方心中的打算,但她還是勾唇衝著對方笑,“林先生,你這是在邀請我去約會嗎?”
陸可卿本是一句調笑話,她根本沒期待這個男人會回應她。然而秦然神色淡然的“嗯”了一聲算作答應,反倒令她微微有些詫異。
秦然敞開車門,衝著陸可卿勾了勾下巴。.伍2⓪.С○м҈
“所以你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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