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男人不知悔改的嘴臉,秦然把手上的筆記本,抬手朝王安麵前的桌子上丟了過去。
“啪”的一聲,嚇了王安一跳。他猛地一轉頭,就看到麵前多了個本子。
王安警惕的看了看秦然,又瞧了瞧麵前的本子。雖然遲疑,卻還是翻了下去。
然而,本子裏隻夾了一張女人抱著孩子的照片。
王安神色一怔,臉色愈加難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查就查我,你拿我老婆孩子的照片給我,你要幹嘛!”
見他神色古怪,秦然並不意外的挑了下眉頭,嗓音低沉道,“孩子這麼小就得了需要換腎的重病,我想,錢也好、腎源名額也罷,這些事情對你這種家庭而言,確實是個不小的負擔。不過……”
頓了頓,秦然意味不明道,“聽說,醫院那邊已經為你的孩子匹配到了合適腎源,手術就定在下周二。”
聞言,王安臉色一變,聲音顫抖道,“你什麼意思?”
秦然慢條斯理道,“上周日,有人以你的名義朝醫院賬戶上彙了手術的全款費用。這周三,醫院接到了來自國外腎源名額的通知。更巧的是,腎源同你孩子的適配度高達……”
“別說了!”
隻聽一聲嘶吼,王安情緒激動的想要撲向對麵的男人。
但礙於他被扣押在椅子上,王安隻能紅著眼睛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要查這些事情,我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對於犯人突然情緒崩潰而產生暴力行為,秦然過往處理諸多官司早已習以為常。
見王安這副模樣,他朝一側的獄警遞了個眼神,示意對方看著王安,避免他產生應激尋死行為。
末了,秦然冷眼看他,“你知道我想問你什麼。”
王安身子一僵,他死死的盯著秦然,差點要將隱情脫口而出。
可是一想到背後的人對他的警告,一想到孩子的命還捏在對方手中。
那一刻,他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然而……
隻見王安神色一變,秦然看在眼中,立刻警醒道,“快,掐住他的嘴!”
秦然反應極快,而獄警又有了先前的提醒。這下,王安正要咬斷舌頭之際,被獄警狠狠的卡住下顎。
隻見男人“嗚嗚啊啊”的掙紮著,見他麵色漲紅不已,秦然對獄警挑了下眉頭,王安這才掙脫開束縛。
秦然瞥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道,“咬舌自盡隻存在影視劇中,想要自殺,我建議你從十六樓往下跳。”
一聽到十六樓,王安瞬間明白男人的用意。
陸可卿家,就在十六樓。
王安沒了法子,隻能嘴硬道,“這都是我做的,你問一百遍也都是我幹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幹的。”秦然掃了他一眼,“但我也想聽真話,否則醫院那邊……”
見男人施壓,這下,王安徹底瘋了。
他拚了命的掙紮,瞪著猩紅的眼睛嘶吼道,“威脅我,你他媽威脅我?”
“有本事你弄死我,來啊,你弄死我!”
秦然冷眼看著他發瘋,直到男人終於耗費全部力氣,從而變成了哽咽的哀求。
王安猛烈的重複著低頭的動作,試圖向秦然作揖求饒。.伍2⓪.С○м҈
“你不是律師嗎,你不是在法院工作的嗎?”
王安淚流滿麵的哀求道,“我求你,別告他們,我求你了!”
那一刻,望著男人既卑微又可恨的模樣,秦然看在眼中,卻麵無表情的離開了審訊室。
對秦然而言,這件案子雖然事出有因,但天下的可憐人很多,難言之隱也很多。
但無論哪一種,都不該像是王安這種為了錢而去惡意傷害他人,利用犯罪而為自己謀取私利。
雖然可憐,但觸犯法律,就並不值得同情。
那天,秦然出來的時候,本想親自去趟法院,從而動用合理手段而向法院方施壓,令王安最終被判無期徒刑。
但臨開車前,沈青帆卻突然給他打來電話。
秦然一麵接聽電話,一邊係上安全帶,“喂,怎麼了?”
然而手機那端傳來女人尖銳且驚喜的聲音。
“哥,哥哥!”
秦然眼皮一跳,沈青帆哽咽道,“可卿,可卿她醒了!”
得到陸可卿已經清醒過來的消息,秦然係安全帶的動作一頓,卻揚起了眉頭。
幾乎是未曾猶豫,他一路驅車至醫院。
當他趕過去的時候,陸可卿已經被醫生從重症監護室調離到VIP病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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