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兩年過去了,柳朝華與老狐妖的感情日漸深厚,隻是老狐妖的靈力每況日下,隻能依靠著從易居那裏拿的靈丹妙藥支撐著它的靈力。
看著老狐妖日漸衰弱,柳朝華逐漸萌發了救它的決心,尤其是看見三條鐵鏈將它穿胸而過,日夜吸取靈力,柳朝華心中更是酸澀,很是認真的開口:“狐爺爺,你有沒有什麼離開這裏的辦法?”
老狐妖微微詫異,豎起了耳朵抬起頭看柳朝華,金光流溢的眼眸裏流露著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的慰藉。
“你可當真?”
柳朝華一笑:“難道開玩笑不成?”
老虎狐妖看了柳朝華許久,她的眼眸坦蕩清澈不閃不避,眸底的那股真誠更是讓人不能忽視。它歎了一口氣,非常認真道:“你可知救了我,這裏還需要有一隻靈力高強的妖來替代?”
柳朝華從來不知道它們是在守護著什麼東西,因為老狐妖從來不說。可是就算要別的妖替代那又怎麼樣?柳朝華抬頭看它:“那又怎麼樣?那些跟我沒關係。我隻想救你。別人跟我沒關係。”
很久以後,柳朝華曾經想起自己說過的這句話,隻感覺到刻骨的冷意,和強烈的愧疚。
老狐妖一愣後嗤嗤的笑,眼眸裏盡是慈愛之意,一縷柔軟的胡須輕輕的撫mo著柳朝華的頭頂:“你這孩子,這裏一日都離不得人,一旦離人了,半個時辰內,掌門就會知道的。而且.......這三條穿胸鐵,是用玄鐵所製,隻有碧青劍才能斬得斷。”
“況且.......”老狐妖將視線投注在柳朝華的身上:“救了我,你是逃不了幹係。”
“逃不了就逃不了,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所負責。”柳朝華顯得很平靜,這件事情,出了掌門爹爹,她沒有覺得對不起誰。就算是被懲罰也心甘情願。
老狐妖默然無語,柳朝華思索了一會,便開口道:“這次的大仙劍比賽,第一名能得到的剛好就是碧青劍。這兩年付元的修為境地增長的飛快。我跟他關係還可以。隻希望他能奪魁,這樣我就能借來碧青劍,不用親自上場比賽了。”
老狐妖沉呤了一下,掐指一算後看了柳朝華一眼,泄了口氣:“罷了罷了,少不得還要回來一趟。”
柳朝華將疑問的視線投向它,老狐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這兩天就不要過來了,老夫能教你的已經教的差不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領悟下就可以了。”
看著柳朝華的雙眸流出哀傷的神色,老狐妖安慰性的一笑,提醒道:“別的老夫就不要求你了,你隻把金鍾罩練好,休讓老夫為你操心。”
“還有........”老狐妖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了些遲疑的神色,慢慢道:“把媚術好好練一練,將來有用.......”
柳朝華沒聽出老狐妖的話外之意,隻是瞪了它一眼,白皙的臉頰因為窘迫而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
老狐妖怕她追問,立馬催動了土行珠把她送了出去,直接到了正源峰的後山上,柳朝華看著綠蔭濃蓋的山林無力的扶額,為什麼狐爺爺就不能把她送到房間門口呢,雖然她有輪椅,但是如果碰見妖怪猛獸還是很不方便的。
心底抱怨著,柳朝華發動了輪椅上的法陣,讓輪椅慢慢的升空,在狹窄的山林間慢慢的穿梭著。林間樹影婆娑,微風一吹更是輕輕搖椅,沙沙作響。
雖然確定了要救老狐妖,並且願意承擔代價,一旦做出決定,擠壓在柳朝華心底多年的愧疚和酸澀之意終於減輕了一點,再加上清新的林風迎麵吹來,讓柳朝華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想起了前世的一曲輕音樂,更是愉快的哼唱了起來。
那首輕音樂描述的正是在綠林裏遊覽的心情,清脆的鳥鳴,潺潺的流水,就連微弱的風聲都能通過音樂表達出來。
柳朝華慢慢的哼唱著,偶爾眯起眼睛專注的去感覺吹在自己臉上的清風,鼻尖甚至還縈繞著稍許林間的濕意.......
柳朝華的麵色微微一變,駕馭著輪椅停在半空中,視線落到了林間的灌木叢裏。隨著她的視線越來越疑惑,一道淩厲至極的白光突襲而至,錚然的撞到了柳朝華祭起的金鍾罩上。
柳朝華的金鍾罩已經練到了第七級,早已能隨心收放,尋常的人是無法傷到她的。而剛剛那道淩厲的白光更是將金鍾擊出了幾圈漣漪。不僅柳朝華詫異於那道白光的威力,就是潛藏的人也驚訝的咦了一聲,從藏身之處慢慢的顯現出了真形。
很厲害的隱身術,柳朝華在心裏暗暗稱讚。對於隱身術,她也會一些,因為老狐妖對她要求最高的就是金鍾罩,然後就是媚術與隱身術,出了金鍾罩,媚術與隱身術可以算作狐族必備的生存技法,所以老狐妖在這兩方麵教導的格外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