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輝以往碰到的警官都是很正式、很正經、很嚴肅的審問。
所以他‘經驗’豐富,根本就不怕這些,反正咬死口對方又沒證據釘死他做什麼壞事的話,誰都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可沒想到麵前這個年輕帥氣的警官比他以前遇到的那些都難對付,而且用的招數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別的警官都是:“坦白從寬,喪輝你趕緊說出來,你好我好大家好,法庭上我們會為你求情,判不了幾年...。”
等等等等,大概就這一類的詞。
這也是無奈,因為隨著老廉和監察會等部門成立,警隊從上到下嚴格要求,務必做到一切都合乎流程、符合規矩。
而關祖卻一上來就告訴喪輝:“你不說,我就往道上散播你說了,而且還成了我的線人。”
一句話打在了喪輝的死穴上,他們這種江湖老油子不怕差人,就怕同道。
因為警察不會把他怎麼樣,哪怕真做了壞事被抓,大不了上法庭等著宣判然後進赤柱唄。
可道上的人要是拿他當成了線人,那手段...一個詞:生不如死!
“我說,可我對北極熊也了解不多,我們小時候是鄰居,但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出去了,有的說是去了南洋當殺手,有的說是去了波斯那邊做雇傭兵。
總之呢,我隻知道他前兩年剛回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哪做事,但他特別喜歡去油麻地的彈子房,就是逸林別墅旁邊那家。”
喪輝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讓關祖十分滿意。
所謂彈子房,其實就是桌球房,也就是台球廳,隻是叫法不一樣。
“好,既然你這麼配合,那就再配合一下。”
“沒問題,警官,您說讓我怎麼配合都成!”
“先老老實實在這裏待幾天!”
“啊!”
聽到關祖的話,喪輝頓時腦袋耷拉下來,垂頭喪氣的趴在桌上。
不過關祖倒是也沒虐待他,這點信用還是有的。
吩咐人給喪輝準備好應用之物,關祖又叮囑宋子傑:“阿傑,四十八小時後,派兩個人帶他出去開間酒店房,二十四小時監控他。
隻要不跟外麵通信,酒店裏所有消費都算我的!”
有錢好辦事,不用違規一樣可以把人扣住。
像喪輝這種人,吃喝玩樂供足就不會瞎折騰,其實看守起來反倒是更容易。
“我馬上去安排!”
宋子傑轉身離去,關祖這邊也沒閑著。
原本在審訊出結果之後,他就打算親自帶人去那家台球廳找一找,如果遇到直接逮捕。
可現在關祖仔細一想,又把這個想法給扔掉了。
他現在無憑無據,就算把那幾個人都抓住了又如何?
人家一口咬定火藥買來就是打算自己造煙花玩,撐死了送到法庭判個私購火藥罪,頂天到懲戒所關半年,連進赤柱的資格都沒有!
半年之後這幫人再出來作案,到時候可比現在難抓多了。
“得先讓人盯著他,最好是提前摸清楚他們住的那個廢棄工廠在什麼地方。”
那家工廠叫啥他印象裏似乎沒出現過,而且這種細節方麵的東西也沒人會記得,所以還得需要靠專業的人來幫忙查一番。
想到這,關祖邁步來到周驃的辦公室門前。
其實周驃也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隻不過大多時候算計陳家駒總不能讓署長跑他辦公室裏來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