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川傑領著方朔天進入了湯家莊園。
進入了其中,方朔天得以見識到這種豪華莊園的氣派和風采。
這種莊園裏麵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如此的美輪美奐。
可方朔天卻沒有了感歎的心情,他現在無比擔心陳悅晴的境況。
湯川傑的臉色也十分僵硬,這讓方朔天心裏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方朔天跟隨著湯川傑的腳步來到一處大廳門口,湯川傑將自己手中的一串鑰匙遞給了站在門口的管家:"餘管家,你先去忙吧,這裏不需要人看守!"
那管家接過鑰匙之後,點了點頭:"好的,少爺,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
"好的,你先去吧,這裏沒事兒!"湯川傑揮了揮手,目送著管家離開。
等到管家離開之後,湯川傑才轉身看向方朔天:"方哥,請進吧!你的父親就在這裏麵。".伍2⓪.С○м҈
說話間,湯川傑推開了門,方朔天走入大廳之中,竟看見了一張白色的病床陳列其中,病床邊上是配套的醫療設施。
方朔天懷著忐忑的心情向著病床走去,走近一看,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方世明。
隻見他的身上裹滿了綁帶,身上插滿了各色的醫療器械,若不是這些醫療器械的支撐,恐怕他早就與世長辭了。
一瞬間,方朔天臉上浮現起悲傷的神色,難以描述。
多年之前,方家還是京城的四大世家之首。可因為方朔天這個真龍血脈的降生,導致方家被彼時的王儲張空給盯上了,慘遭滅門之災。
方朔天的父親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找了個借口,將方朔天與他的母親送出了方家,這對母子才得以逃過一劫。
可方世明就沒能好運了。
他雖然逃過一死,但卻被張空抓入了張氏王族的天字號大牢。在那暗無天日的監牢之中,一呆就是十多年。
數月之前,王儲張空想用遠古八族的血脈來為自己進行煉血儀式,其中代表著方家血脈的人,就是被他關押了十餘載的方世明。
方朔天與張空大戰了一場,最終解救出了方世明。
這對素未謀麵的父子還未來得及相認,京城的局勢再次變得複雜,之後又爆發了東境關戰事。
方朔天深知自己已被張氏王族拋棄,打算與東境關共存亡。
在他慷慨赴死之前,他就囑托了貪狼唐泓威,請求他將方世明和陳悅晴帶到港城湯家避難。
方朔天本以為自己給方世明和陳悅晴安排了一條求生之路,可再見到自己的父親,竟是這幅景象。
方朔天強壓住內心的悲傷,轉過頭看著湯川傑,問道:“傑兄,發生了什麼?為何方世明會是這麼模樣?還有,悅晴人呢?我為何沒在湯家見到她。唐泓威應該將他們安全送到湯家了才對啊!那麼唐泓威人又在哪兒呢?”
湯川傑長歎一口氣:“這事說來話長。方哥你聽我慢慢說。”
“一個半月之前,貪狼將軍,額,不,唐泓威大哥的確將令尊和陳小姐送到了湯家,我也遵守了我與你的約定,將他們二人秘密留在湯家。”
“之後,唐泓威大哥就離開了港城。所以你在這兒見不到他是正常的。”
“我湯家在港城也算享有特權,再因為港城這個特殊的城市,張氏王族是沒有可能追蹤他們兩人的位置的,他們二人處於絕對安全的狀態。”
“可沒想到啊……”
湯川傑麵色十分凝重。
“怎麼了?”方朔天連忙追問道。
“陳悅晴小姐在醒來之後,就陷入了癲狂的狀態,經過我的醫生鑒定……”湯川傑頓了頓,他很清楚,方朔天多半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可他並不想過多隱瞞了,便繼續堅定地說道:“陳悅晴小姐,她……她是精神失常了,我想,她大概是被你戰死的消息給刺激到了……”
聽聞這個消息,方朔天渾身巨震,臉色蒼白如紙。
他萬萬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自己的妻子陳悅晴竟然瘋癲了?
這一刻,方朔天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湯川傑繼續說道:“一天夜裏,陳悅晴小姐突然變得癲狂起來,而且奇怪的是,她似乎擁有一種超乎常人的力量,當時我的保鏢並不在湯家,甚至都沒人能夠阻攔她四處破壞。令尊便去阻攔陳悅晴小姐,而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令尊被陳悅晴小姐打成了重傷……”
搞清楚了這來龍去脈,方朔天悲痛不已。
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了癲狂的狀態,甚至還重傷了自己的父親。
這樣的事情要他如何接受。
“悅晴現在人在哪兒呢?”方朔天又問道。
聽到這麼一問,湯川傑不禁羞愧地低下了頭。
方朔天頓時心頭一凜,難道悅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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