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盛不由抬頭看向秦邰和白離。其實在昨天唐軍圍住涼州城的時候,葉子盛也在城牆上望著在萬軍當中的秦邰和白離,因為距離比較遠,葉子盛能夠看到他們二人的隻有大概的輪廓,根本看不到這兩個人的神態和真容。
如今仔細打量之下,葉子盛忍不住暗暗稱讚道,這個秦邰將軍果然是威武之人,氣勢和自家是叔父是那麼的不同。而那位軍師更是靈秀之人,給人一種神仙般的出世的氣概。
葉子盛在打量秦邰和白離的時候,秦邰和白離之人也不免在打量這個人。
秦邰得出的結論這個青年人容貌倒也不錯,怎麼竟然是一個病夫,一臉的病容。這馬躍派這人的人物來找自己商議,難道真的是來提出歸降的條件的?就算如此,也該找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來這裏,叫這樣一個病夫來這裏,萬一自己被對方的條件惹怒了,盛怒之下,會不會將這個病夫給嚇死了。
想到這裏,秦邰不免皺眉頭。
而白離看著這個青年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目光當中竟然有一種故人相見的感覺,他也忍不住皺眉頭。
一番大量之後,葉子盛落落大方地說道:“在下姓葉,名硯,字子盛,乃是西陵涼州刺史馬大人麾下的一員捉刀小吏。這次卑職是奉了了馬大人的命令來這裏的。不過,我相信,這位白先生應該能夠猜出來了卑職來這裏的意圖了。”
白離直接開口說道:“你說出你家馬大人的條件吧!”
葉子盛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開口就這樣說,他心裏驚愕對方的豪爽和直接的同時,忍不住婉言說道:“我家大人自知如今涼州已經是孤城,孤城難守,何況你們唐軍當中帶有威力非常的震天雷,而我們涼州的城牆就算再堅固,也自然沒有長安的城牆堅固,唐軍能夠在一夜之間破了長安的城牆,也自然不會將涼州的城牆放在眼裏。”
“我家大人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他不忍看涼州的百姓再次遭受到戰火之害,所以決心歸降唐國。不過,我家大人提出兩個條件,如果秦將軍能夠代唐皇陛下答應下這兩個條件,我家大人一定真心歸降、誓死效忠唐國。”
秦邰說道:“什麼條件?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又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你隻管說好了。”秦邰說完看向了葉子盛。這一路之上,不少西陵國的官員和將軍們約降的時候,無不是提出各種各樣的條件的。
有的條件,秦邰可以接受,有的則是拒絕的。
葉子盛當下抱拳說道:“第一個條件是,我家大人希望唐皇陛下能夠心存仁慈,能夠善待西陵的皇室,善待我家陛下和一幹皇室之人。”
秦邰聽到這話,不由說道:“這件事情,就算你不說,我家皇上和太子都會這樣子做的。這個條件我可以代我家陛下接受。”要知道,當日他和李閔的大軍攻破了長安之後,無恨就奉命“保護”了西陵皇室一幹人等,將他們完好無缺地押解到了襄陽城去獻俘了。
葉子盛不由抱拳說道:“如此多謝秦邰將軍了。”
葉子盛繼續說道:“第二個條件,是希望唐皇能夠派遣大軍,滅了反王李繼。”
秦邰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眼睛不由看向了白離,這兩個條件竟然都被白離猜測到了。看來,這個馬躍果然是在學青州刺史孔琳。
看到秦邰的目光投向自己,白離當下開口說道:“這個條件,我可以替我家陛下和太子殿下答應你。不過,如今唐國建國初期,急需恢複生活生產,使老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所以遠征漠北的事情,得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才能夠做到。”
葉子盛聽到了白離的話,不將目光看向了白離,他說道:“這自然。勞民傷財、竭澤而漁的事情,我家大人也不會要求唐皇陛下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