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榮以為自己抓住了許恒的小辮子,隔天就添油加醋的把許恒拒絕二皇子的招攬,還加字加意思的說許恒不屑輔佐二皇子,再順便把許恒跟三皇子的人走的親密也說了出來。
反正隻要能挑撥二皇子厭惡許恒,怎麼難聽彭祖榮就說什麼,這彭祖榮不光文采好,這口才也不錯。
這麼一傳遞意思,氣的二皇子直接扔了手裏的茶杯,怒罵道
“不識好歹,我這特意拉攏他,他竟然不領情,不想輔佐我,那他想輔佐誰,想跟老三嘛。
既然這許恒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二皇子想到彭祖榮傳來的話,說什麼時局未定,到時再良禽擇木而棲,越想越氣,想著要不要教訓許恒一頓。
年輕人忍不住氣,鍾平雖然也想,這許恒太把自己當人物,同樣不過看不上許恒的這人,為了大局還是勸阻道
“二皇子,暫時息怒,許恒一個小人物不至於跟他一般見識。
尤其現在他在皇上麵前還算得臉,這時動他不合適,想教訓他以後有的機會,不急這一時。”
許恒其實投靠誰的意思都沒有,這什麼從龍之功從沒想過,隻想著自己一步一步踏實走下來,安全平穩就行。
而且許恒一直以為自己算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認為這皇權的鬥爭離自己很遠,哪裏知道這權利的旋渦就在身邊,一不小心就被卷進去,自己還沒做啥已經被二皇子記恨上了,若許恒知道二皇子這想法,肯定會滿臉無辜大喊冤枉。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臉就變臉,也許上午還烏雲密布瓢潑大雨,下午就有毒辣的太陽高照,尤其下雨時氣壓低,空氣悶熱的人都受不了。
若不是現在住的公舍,院子是跟別人合住,不能隨性做事,怕惹非議,還是自己獨門獨院的好,許恒晚上睡不著時,就懷念就從小在老家那樣,在院裏鋪涼席露天睡覺。
這天熱之後,蚊蟲也開始猖狂,不知是前幾年許恒搞出來的蚊香因為物美價廉普及開來,還是上層一直流行,這京城百姓也普遍會點蚊香驅蚊。.伍2⓪.С○м҈
這個時候蚊香已經有了各種分類,香的製法五花八門,便宜的有單純隻是含有驅蚊草藥,不會特意講究什麼香氣。
這達官顯貴就不一樣了,除了驅蚊這個效果,還會含有一些昂貴的香料,隻為了讓這香氣更加宜人。
這還差兩天就進三伏天了,人怎麼度過啊,這時也沒有什麼解暑的好辦法,城內時不時有中暑的人,醫館最近生意興隆,每天都能碰到幾個中暑的人送來救治,醫館預防中暑的藥丸藥湯供不應求。
許多下層做苦力的人不講究什麼體麵,熱了直接打赤膊,京城貧苦地區很是常見,許恒看到了有時候也很羨慕,士族講就體麵,必須穿戴整齊,外衣裏必須有裏衣,雖然好看但熱啊。
倘若是絲絹材質的裏衣穿起來會很涼快,可是絲絹價格昂貴,許恒最近主編京報,補貼收入還行,怎麼在京城不算富裕也算小康,買一件絲絹衣服仍然肉痛,尤其天熱出汗,不能隻穿一件衣服。還得輪換啊。
手工時代,衣食住行的成本很是昂貴,所以錦衣華服就可以代表身份,隻穿一層外衣的話,不穿裏衣若被糾察禦史看到會被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