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鞏飛文這麼一說,方朔天頓時起了興致,便說道:“噢?你還有難言之隱,說了給我聽聽!”
鞏飛文環視一圈圍觀的人,苦笑道:“方哥,這裏人多耳雜,有些事情不好說。要不去我辦公室?”
方朔天道:“沒必要,就在這裏說。我來這兒的初衷,是想和這位小姐喝酒。並不想走開。”
鞏飛文要說的話與青幫有關,被別人聽到恐怕會引火燒身,自然不願當眾說出來。
但他忌憚青幫,方朔天可不怕!
猶豫了片刻,鞏飛文說道:“那你稍等一會兒!”
說罷,他起身將圍觀的人群驅散。
那幾個來勢洶洶的持棍大漢,一聽到撤退,跑得比誰都積極。
他們都在慶幸剛才沒有動手,不然一個能兩拳把吳元凱打進醫院的角色,對付他們不是輕輕鬆鬆?
李誌豪等人也驚慌失措地逃離。
方才這群小年輕都期待著鞏飛文這個大哥能出手教訓方朔天,沒想到對方是個狠角色,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阮文烽正要逃走,方朔天立刻怒吼道:“小子,你還走不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邊上。”
阮文烽隻得默默地站在了一旁,靜候處置。
圍觀的人散去,方朔天對鞏飛文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了吧,你的難言之隱?”
鞏飛文左顧右盼,再次確認附近無人之後,才說道:“方哥,你有所不知,青幫的九個堂口遍布了川南省九城,您想在川南九城做生意,就不得不看青幫的臉色。雖然蘭老板與青幫不對付,但蘭老板的影響力隻局限在陽府城啊。我這臨江城的店想開下去,不得不和青幫打好關係啊。”
“其他人眼中我是吳元凱的好友,其實呢,我無非就是他的一個提款機罷了,每個月都要上繳不少保護費。”
方朔天雙手枕在腦袋上,漫不經心地聆聽著鞏飛文的講述。
一聽到‘保護費’三字,他瞥眼看著鞏飛文,問道:“這青幫還敢收保護費,還是向老蘭的店?”
鞏飛文苦笑道:“那可不嗎?別說收保護費了,青幫做的惡多了去了。”
“那巡天司不管?”
“青幫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幫派那麼簡單,他和川南九城的各大家族都有牽連。比如沈家就和青幫副幫主萬青城交好。這背後的關係網絡錯綜複雜,青幫真沒人敢管!”
方朔天冷笑一聲:“是嗎?以前還沒關注這些,沒想到在川南省竟然有這麼一個大毒瘤。行吧,該說的也都說了,你可以退下去了。我還要和這位小姐喝酒呢!”
“好好!”鞏飛文點頭哈腰道,隨即離開了卡座。
阮文漪不解地問道:“方先生,你問這麼多有關青幫的事是為了什麼?”
方朔天笑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青幫和沈家要對付我們,我不得了解清楚。”
他內心的想法是,一個月後重掌帥印的那一刻,就拿沈家和青幫開刀。
隻不過現在告訴阮文漪這種事情,她肯定無法理解。
“也是。”阮文漪點了點頭,“方先生,你和蘭天榮什麼關係?”
“朋友吧!”
“噢……”
和阮文漪閑聊了幾句,方朔天對著一直站在一旁的阮文烽喊道:“小子,過來!”
阮文烽唯唯諾諾地跑到了卡座邊上,恭恭敬敬道:“方哥,你有什麼事嗎?”
作為一個十七八歲的輟學小年輕,心中向往的自然是那些江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