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在陵園外的七大戰將,望見了主帥掩麵而泣的這一幕。
曾經他們都以為七星戰尊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戰爭機器。
但現在他們才發現,主帥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也有凡人該有的苦樂哀愁。
方朔天抹去眼角的淚花,揉搓著鼻梁骨,半晌過後,才平複了悲傷的情緒。
他上了一炷香後,轉身離開。
此時,陵園的外圍還在加緊建設中。
來到剛剛搭建起來的大門處,張騏和袁信厚在此等候著方朔天。
方朔天通知了兩人,讓他們來祭奠阮文漪。
兩人在得知了一切真相過後,震驚無比。
既驚訝於阮文漪的突然離世,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方朔天的身份。
兩人一見到方朔天,就準備下跪拜見。
方朔天攔住兩人,“二位是我的朋友,不必行此大禮!”
兩人這才停止了下跪。
袁信厚的初戀女友在結婚前夕,死在了沈風釀成的一場車禍中。
此時沈家上下都化作灰燼,大仇得報,他本該滿心歡喜。
但他卻表現得十分自責,愁容滿麵。
因為他為了報複沈家,將沈家官山集團的賬目本偷了出來,交給了方朔天。
而這本記錄沈家犯罪事實的賬目本,卻成了阮文漪死亡的導火索,這讓袁信厚很是過意不去。
袁信厚摘下眼鏡,掩麵略微抽泣道:“方先生,不!戰尊大人!阮小姐的死,我很抱歉!”
方朔天歎氣道:“這不怪你,你別自責。從某些層麵來說,自負的我更應該承擔這個責任。”
袁信厚知道方朔天與阮文漪之間互相愛慕。
這是天晴集團上下皆知的事情,眾人也都準備明日去給方朔天的求婚儀式助陣。
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袁信厚很能理解方朔天的心情,畢竟自己可是感同身受啊。
袁信厚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清楚,現在自己說什麼,都無法安撫方朔天的內心。
方朔天繼續說道:“小袁,昨日我忘記了將那本賬目本奪回來了,你可否記得大概內容吧。”
“記得,當然記得。那可是沈家魚肉百姓的血淋淋的證據,我早就牢記於心了。”袁信厚咬牙切齒道。
“好!你按記憶給我謄寫一本,我都要看看,在這背後到底牽扯到了哪些人物。在我回歸軍營之前,這些人都要受到我的懲治!”方朔天狠狠道。
袁信厚心頭一驚,回道:“這恐怕會把整個川南省都攪翻天啊!會不會……”
他對賬目本的內心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會牽扯到哪些大人物。
方朔天冷冽一笑:“會不會什麼啊?”
袁信厚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這個頂頭上司可是華夏的七軍主帥,七星戰尊啊!
這小小的川南省,還有他會忌憚的角色?
“戰尊大人,不好意思,一時忘記了您的身份!我多慮了。”袁信厚一臉尷尬道。
“沒事!明日將謄寫完畢的賬目本送來我的家中,麻煩你了。”方朔天淡淡道。
隨後,他又對張騏說道:“阿騏,本來的打算,是你和阮小姐各占天晴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既然如此,整個天晴集團就交托給你了。”
張騏不顧方朔天的阻攔,毅然決然地跪下:“戰尊大人,恕我不能從命!此等重責,我實在擔當不起啊!我可以替你管理天晴集團,但是,一分股份我也不會要!”
方朔天將他扶起:“阿騏,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我可不能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