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原本麵露痛苦的錢翼頓時大笑了起來,他的手下也紛紛捧腹而笑。
“談生意?現在王家還有什麼生意可以談?”錢翼肆意地笑道。
此話一出,王限便一臉窘迫地扭開了頭。
“王兄弟,此話怎講?”方朔天問道。
王限歎了口氣,緩緩道:“方先生,這都是我的家事,不方便向您透露。等我打法走了錢翼,咱們再詳談。”
方朔天看得出來王限的窘境,便不再追問。
此時錢翼卻突然來了興致,大笑道:“他不想說,我來替他說。”
“前幾日,王家旗下的代工廠出了人命,導致股價大跌,外加近幾年來王家投資的項目全都在虧本。”
“每一天,王家的褲包就像開了一個大洞一樣,幾個億幾個億的在往外流失。”
“雖說王家和我錢家都屬京城下四門,也是有實力的大家族。但再有錢也經不起這麼造。”
“現在坊間傳聞,王家距離破產也隻有一步之遙了。導致好多家族紛紛前來討債。雖說這是火上澆油,誰都料定王家拿不出來錢了,但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王家虧的錢讓我們這些債主來承擔吧?”
錢翼滔滔不絕地講道,言語中充滿了對王家困境的幸災樂禍。
蘭羽然和王限曾在星國一同留學,算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一聽到這番話,蘭羽然不禁有些擔憂起王限來。
“小限,他說的都是真的嗎?”蘭羽然關切道。
王限歎了口氣,點點頭回道:“羽然,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急著出售這凱旋門大廈的上二十層。這裏可是核心地段,如此珍貴的房產,脫手了可就買不回來了。”
一聽此話,錢翼立刻就明白了方朔天和蘭羽然的來意,笑道:
“原來二位是來求購這王家的房產的啊?那真是可惜了,按照王家和錢家的借款合同,這處房產,已經是我錢家的了。”
王限立即反駁道:“錢翼,你不要欺人太盛。還款的期限還沒到呢。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王家不可能拿這價值數十個億的房產去抵十幾個億的債!”
“那可就由不得你王家了。其他債主可都是虎視眈眈地望著王家最後剩餘的財產呢。我錢家再不討回,豈不是虧本了。”錢翼大笑道。
王限捏緊拳頭,不停地喘著粗氣。.伍2⓪.С○м҈
曾經王家和錢家還是精誠合作的商業夥伴,而如今王家遇難,錢家非但沒有幫忙的意思,反倒選擇了落井下石。
王限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可即便在憤怒,他又能怎樣呢?
比起外人來,他更明白王家此刻的境遇。
王家已是強弩之末,任何一個債務都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不履行與錢家的債務合同,錢家完全可以與王家對簿公堂,這對目前的王家來說,是最不想見到的局麵。
因為一旦兩家打官司的消息放了出去,必定會使得其他債主對錢家失去最後的信心,到時候所有人一起討債,必將是王家萬劫不複。
破產事小,最有可能的是麵臨牢獄之災。
錢翼繼續咄咄逼人地說道:“王限,我看你也別死撐了,其他人不清楚,但我可對你們王家了如指掌。趕快簽了合同,將這上二十層轉讓到我錢家戶下吧。這樣我錢家還能幫你們維持最後的顏麵。”
王限無言以對,彷佛就像一個死穴被人拿捏得死死的獵物一般,隻能任人宰割。
說完,錢翼又看向了蘭羽然,諂媚地說道:“小姐,你是有意向購買這凱旋門大廈的上二層對吧。那你不用和王家談了,該和我談了。”
“這樣吧,我這就聯係餐廳,咱們找一個好地方,坐下來慢慢談!”
蘭羽然本就對錢翼這種紈絝子弟不感冒,再得知錢家對王家落井下石的行為之後,更是對錢翼產生了厭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