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山穀底。
昏迷之中的方朔天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洞穴之中。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纏繞著一條乳白色的長布,似乎是用來包紮傷口用的。
再往前方看去,隻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赤裸著上半身背對著自己。
方朔天旋即嗤笑道:“傻瓜皇女,你脫衣服幹嘛?”
伊麗莎白·娜塔莎嚇了一跳,臉頰頓時躥紅,立刻將脫下的衣物攬在胸前,連聲喊道:“你怎麼醒過來了,快閉上你的眼睛,別亂看!”
“分明是你在我麵前脫的衣服,怎麼叫我在亂看。”方朔天嗤笑道。
伊麗莎白·娜塔莎一惱怒,抓起一枚小石子就丟了過來。
方朔天連笑了數聲,將受傷的身軀轉了一圈,“行行行,我轉過去。”
他抬手摸了摸身上的白布,聳了聳鼻子,頓時嗅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旋即就明白了,自己身上這條包紮傷口用的白布,原來是那皇女的裹胸布。也難怪她會赤身裸體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方朔天笑了笑,沒再繼續思考這些事情,而是抬頭看向上方高不可攀的懸崖,回想起之前墜地前的奇妙感覺。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沒有道理還活著啊!我記得在落地之前,我體內突然有一股強大的暖流湧動,難道我有什麼神功護體?”
方朔天戲謔地喃喃道。
此時的他尚且還不知道,他能墜崖不亡,正是因為在那危急關頭,他體內的真龍血脈的力量突然覺醒了。
伊麗莎白·娜塔莎穿好了衣服,說道:“可以了,你轉過來吧。”
“都穿好衣服了我還轉過來幹嘛?”方朔天玩笑道。
伊麗莎白·娜塔莎漲紅了臉,罵了一聲:“真是個臭流氓,就你這樣還配當大夏軍主帥。”
聞言,方朔天大笑了起來:“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和你在一起,我總有一種放鬆的感覺,一時間就口無遮攔了,也許我們臭味相投吧。”
兩人沉默了半晌。
伊麗莎白·娜塔莎開口喊道:“方朔天。”
“嗯?”
“你為什麼救我?”
“你別太自作多情,我隻是覺得你對大夏而言是個有用的人物罷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救你。”方朔天輕描淡寫道。
這句混蛋話讓伊麗莎白·娜塔莎的臉更加漲紅了,半晌之後才蹦出來一句:“謝謝你。”
方朔天愣了一下,淡笑道:“小事一樁。”
這時,他回想起兩人懸在峭壁上的時候,伊麗莎白·娜塔莎為了不拖累自己,主動請求他放手的場景。
隨即笑道:“你是個好人,我沒看走眼。”
說著,他緩緩起身,朝伊麗莎白·娜塔莎走去,坐在了她的跟前。
伊麗莎白·娜塔莎一臉錯愕,“你受了那麼嚴重的槍傷,怎麼就能站起來了。”
方朔天中的那一發子彈,正中後背,雖然不清楚打中了什麼位置,但一般人沒個十天半個月可恢複不了。
方朔天回頭望了一眼後背,接著淡淡道:“不知道,也許我天生體質就異於常人吧,我傷愈很快的。”
伊麗莎白·娜塔莎驚訝地搖了搖頭,這個大夏軍的主帥果然不是一般人,想到自己國家的軍隊今日就要與這樣一個怪物率領的軍隊決戰,她不禁心頭一緊。
“我們也算是有了革命友誼了。現在可以說說了吧,你一個沙羅國的皇女,為何會出現在亞曆山大的‘屠夫軍團’之中。”方朔天突然問道。
伊麗莎白·娜塔莎遲疑了一陣,才回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偷摸來參軍,就是想拍下戰場上的殘酷景象,並以此為證據,回國去說服那些主戰派停止戰爭。”
方朔天笑了笑:“與我猜測的沒有多大的出入。”
“那我再問你,沙羅國為何會發動這場戰爭?而且如今已經是節節敗退的局麵了,又為何拒絕和談的請求。”方朔天又質問道。
伊麗莎白·娜塔莎不滿地說道:“你把我當做犯人在審問嗎?”
方朔天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習慣了。”
伊麗莎白·娜塔莎輕歎一口氣,緩緩說道:“沙羅國的情況你應該有所耳聞。在沙羅國,軍權有八大將軍所掌控,這八人又通過各種的方式,控製了十老會,從而掌控了朝政。”